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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133經/摩訶迦旃延賢善一夜者經(分別品[14])(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溫泉園。
那時,尊者三彌提在破曉時起來後,前往溫泉洗澡。在溫泉洗澡後起來,然後著單衣站著弄乾身體。那時,當夜已深時,容色絕佳的某位天神使整個溫泉園發光後,去見尊者三彌提。抵達後,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那位天神對尊者三彌提這麼說:
「比丘!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嗎?」
「朋友!我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但,朋友!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嗎?」
「比丘!我也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但,比丘!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嗎?」
「朋友!我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但,朋友!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嗎?」
「比丘!我也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但,比丘!請你學習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比丘!請你學得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比丘!請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比丘!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是具有利益的,是梵行的基礎。」
這就是那位天神所說,說了這個後,就在那裡消失了。
那時,那夜過後,尊者三彌提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尊者三彌提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這裡,我在破曉時起來後,前往溫泉洗澡。在溫泉洗澡後起來,然後著單衣站著弄乾身體。那時,當夜已深時,容色絕佳的某位天神使整個溫泉園發光後,來見我。抵達後,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那位天神對我這麼說:『比丘!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嗎?』大德!當這麼說時,我對那位天神這麼說:『朋友!我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但,朋友!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嗎?』『比丘!我也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但,比丘!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嗎?』『朋友!我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但,朋友!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嗎?』『比丘!我也不憶持賢善一夜者的偈頌,但,比丘!請你學習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比丘!請你學得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比丘!請你憶持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比丘!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是具有利益的,是梵行的基礎。』大德!這就是那位天神所說,說了這個後,就在那裡消失了。大德!請世尊教導我賢善一夜者的總說與分別,那就好了!」
「那樣的話,比丘!你要聽!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說了。」
「是的,大德!」尊者三彌提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應該不期待未來的,
凡過去的已被捨,未來的未到達。
凡現在已生起的法,處處觀,
不能被征服、不能被動搖,智者應該使之增強。
只有今天應該作的努力,誰能知明天[是否]死亡?
因為與死神大軍,確實沒有契約。
這樣熱心的住者,日夜不懈怠地,
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
這就是世尊所說,說了這個後,善逝就起座進入住處。
那時,當世尊離去不久,那些比丘這麼想:
「學友們!這裡,世尊為我們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應該不期待未來的,凡過去的已被捨,未來的未到達。凡現在已生起的法,處處觀,不能被征服、不能被動搖,智者應該使之增強。只有今天應該作的努力,誰能知明天[是否]死亡?因為與死神大軍,確實沒有契約。這樣熱心的住者,日夜不懈怠地,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誰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呢?」
那時,那些比丘這麼想:
「這位尊者摩訶迦旃延,為大師所稱讚,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摩訶迦旃延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讓我們去見尊者摩訶迦旃延。抵達後,問尊者摩訶迦旃延這個義理。」
那時,那些比丘去見尊者摩訶迦旃延。抵達後,與尊者摩訶迦旃延相互歡迎。歡迎與寒暄後,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些比丘對尊者摩訶迦旃延這麼說:
「迦旃延學友!這裡,世尊為我們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應該不期待未來的,凡過去的已被捨,未來的未到達。凡現在已生起的法,處處觀,不能被征服、不能被動搖,智者應該使之增強。只有今天應該作的努力,誰能知明天[是否]死亡?因為與死神大軍,確實沒有契約。這樣熱心的住者,日夜不懈怠地,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迦旃延學友!當世尊離去不久,我們這麼想:『學友們!這裡,世尊為我們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中略)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誰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呢?』迦旃延學友!我們這麼想:『這位尊者摩訶迦旃延為大師所稱讚,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摩訶迦旃延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讓我們去見尊者摩訶迦旃延。抵達後,問尊者摩訶迦旃延這個義理。』願尊者摩訶迦旃延解說吧!」
「學友們!猶如男子欲求心材,找尋心材,遍求心材,當走到有心材住立的大樹時,就越過根,越過樹幹後,想在枝葉中遍求心材,尊者們就像這樣,在大師面前略過世尊後,你們想應該在我這裡問這個義理。因為,學友們!那位世尊是知者、見者,他知道、看見;是眼已生者、智已生者、法已生者、梵已生者;為解說者、推動者、義理的闡示者、不死的施與者、法主、如來。而那正是你們應該對世尊問這個義理的時機,你們應該依世尊的解說憶持。」
「迦旃延學友!那位世尊確實是知者、見者,他知道、看見;是眼已生者、智已生者、法已生者、梵已生者;為解說者、推動者、義理的闡示者、不死的施與者、法王、如來,而那正是我們應該對世尊問這個義理的時機,我們應該依世尊的解說憶持。但,尊者摩訶迦旃延為大師所稱讚,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摩訶迦旃延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願尊者摩訶迦旃延不辭麻煩地解說吧!」
「那樣的話,學友們!請你們聽!請你們好好作意!我要說了。」
「是的,學友!」那些比丘們回答尊者摩訶迦旃延。
尊者摩訶迦旃延這麼說:
「學友們!世尊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中略)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學友們!我詳細了知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
學友們!怎樣是『隨過去的而行』呢?『我的眼過去時是像那樣的,色是像那樣的。』在那裡,識被欲貪束縛;當識被欲貪束縛時,則歡喜它;當歡喜它時,則隨過去的而行。『我的耳過去時是像那樣的,聲音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鼻過去時是像那樣的,氣味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舌過去時是像那樣的,味道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身過去時是像那樣的,所觸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意過去時是像那樣的,法是像那樣的。』在那裡,識被欲貪束縛;當識被欲貪束縛時,則歡喜它;當歡喜它時,則隨過去的而行。
學友們!怎樣是『不隨過去的而行』呢?『我的眼過去時是像那樣的,色是像那樣的。』在那裡,識不被欲貪束縛;當識不被欲貪束縛時,則不歡喜它;當不歡喜它時,則不隨過去的而行。『我的耳過去時是像那樣的,聲音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鼻過去時是像那樣的,氣味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舌過去時是像那樣的,味道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身過去時是像那樣的,所觸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意過去時是像那樣的,法是像那樣的。』在那裡,識不被欲貪束縛;當識不被欲貪束縛時,則不歡喜它;當不歡喜它時,則不隨過去的而行。
學友們!怎樣是『期待未來的』呢?『我的眼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色會是像那樣的。』對未獲得的獲得心寄望,緣於心的寄望,則歡喜它;當歡喜它時,則期待未來的。『我的耳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聲音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鼻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氣味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舌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味道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身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所觸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意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法會是像那樣的。』對未獲得的獲得心寄望,緣於心的寄望,則歡喜它;當歡喜它時,則期待未來的。
學友們!怎樣是『不期待未來的』呢?『我的眼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色會是像那樣的。』對未獲得的獲得心不寄望,緣於心的無寄望,則不歡喜它;當不歡喜它時,則不期待未來的。『我的耳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聲音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鼻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氣味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舌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味道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身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所觸會是像那樣的。』……(中略)『我的意未來時會是像那樣的,法會是像那樣的。』對未獲得的獲得心不寄望,緣於心的無寄望,則不歡喜它;當不歡喜它時,則不期待未來的。
學友們!怎樣是『在現在已生起的法上被征服』呢?學友們!凡現在已生起的眼與色這兩者,識在那現在已生起的[法]上被欲貪束縛;當識被欲貪束縛時,則歡喜它;當歡喜它時,則在現在已生起的法上被征服。凡耳與聲音……(中略)凡鼻與氣味……(中略)凡舌與味道……(中略)凡身與所觸……(中略)凡現在已生起的意與法這兩者,識在那現在已生起的[法]上被欲貪束縛;當識被欲貪束縛時,則歡喜它;當歡喜它時,則在現在已生起的法上被征服。
學友們!怎樣是『在現在已生起的法上不被征服』呢?學友們!凡現在已生起的眼與色這兩者,識在那現在已生起的[法]上不被欲貪束縛;當識不被欲貪束縛時,則不歡喜它;當不歡喜它時,則在現在已生起的法上不被征服。凡耳與聲音……(中略)凡鼻與氣味……(中略)凡舌與味道……(中略)凡身與所觸……(中略)凡現在已生起的意與法這兩者,識在那現在已生起的[法]上不被欲貪束縛;當識不被欲貪束縛時,則不歡喜它;當不歡喜它時,則在現在已生起的法上不被征服。
學友們!世尊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中略)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我這樣詳細了知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而,尊者們!如果你們希望,請你們去見世尊。抵達後,可以問這個義理,你們應該依據世尊的解說憶持。」
那時,那些比丘歡喜、隨喜尊者摩訶迦旃延所說後,起座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些比丘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世尊為我們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中略)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大德!當世尊離去不久,我們這麼想:『學友們!這裡,世尊為我們簡要地誦說這總說,未解析義理後,就起座進入住處:「應該不隨過去的而行,應該不期待未來的,凡過去的已被捨,未來的未到達。凡現在已生起的法,處處觀,不能被征服、不能被動搖,智者應該使之增強。只有今天應該作的努力,誰能知明天[是否]死亡?因為與死神大軍,確實沒有契約。這樣熱心的住者,日夜不懈怠地,寂靜的牟尼說:他確實是『賢善一夜者』。」誰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呢?』大德!我們這麼想:『這位尊者摩訶迦旃延為大師所稱讚,同梵行智者所尊重,尊者摩訶迦旃延能詳細解說這世尊簡要誦說的總說;未解析的義理,讓我們去見尊者摩訶迦旃延。抵達後,問尊者摩訶迦旃延這個義理。』大德!那時,我們去見尊者摩訶迦旃延。抵達後,問尊者摩訶迦旃延這個義理。大德!尊者摩訶迦旃延以這些理由、這些語詞、這些文句為我們解說這個義理。」
「比丘們!摩訶迦旃延是賢智者;比丘們!摩訶迦旃延是大慧者。比丘們!如果你們問我這個義理,我也會如摩訶迦旃延這樣的解說來解說,這就是這個義理,你們應該這樣憶持它。」
這就是世尊所說,那些悅意的比丘歡喜世尊所說。
摩訶迦旃延賢善一夜者經第三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