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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105經/善星經(天臂品[11])(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離大林重閣講堂。
當時,眾多比丘在世尊面前記說完全智:
「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離車人之子善星聽聞:
「聽說眾多比丘在世尊面前記說完全智:『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
那時,離車人之子善星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離車人之子善星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這被我聽聞:『眾多比丘在世尊面前記說完全智:「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大德!凡那些比丘在世尊面前記說完全智:『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者,大德!那些比丘是否完全地記說完全智?或者,在這裡,有一些比丘以增上慢記說完全智?」
「善星!凡那些比丘在我面前記說完全智:『我們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完成,應該作的已作,不再有這樣[輪迴]的狀態了。」』者,在這裡,有一些比丘完全地記說完全智,但,這裡,有一些比丘以增上慢記說完全智。善星!在那裡,凡那些比丘完全地記說完全智者,他正是真實者,但,善星!凡那些比丘以增上慢記說完全智者,如來這麼想:『我要教導他們法。』善星!在這裡,如來這麼想:『我要教導他們法。』但,這裡,一些愚鈍男子一再地準備問題後,來見如來,然後詢問,善星!在那裡,凡如來這麼想:『我要教導他們法。』者,那個想法改變了。」
「世尊!這是適當的時機,善逝!這是適當的時機,凡世尊會教導的法,聽聞世尊的[教說]後,比丘們將會憶持的。」
「那樣的話,善星!你要聽!你要好好作意!我要說了。」
「是的,大德!」離車人之子善星回答世尊。
世尊這麼說:

「善星!有這五種欲,哪五種呢?能被眼識知,令人想要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欲的、貪染的色;能被耳識知……的聲音;……(中略)能被鼻識知……的氣味;……能被舌識知……的味道;……能被身識知,令人想要的、可愛的、合意的、可愛樣子的、伴隨欲的、貪染的所觸,善星!這些被稱為五種欲。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男子個人會是世間誘惑物的傾心者,善星!當成為世間誘惑物的傾心者時,男子個人只保持自己興趣的談論,且隨尋思、隨伺察它之隨法、親近那[種]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但,當告知與不動有關的談論時,他不想要聽、不傾耳、不用心了知,不親近那[種]男子,且不因它而來到幸福,善星!猶如男子如果離自己的村落或城鎮已久,他看見某位離自己的村落或城鎮未久的男子,他會詢問那位男子那個村落或城鎮的平安、豊饒、少病情況,那位男子會講述那個村落或城鎮的平安、豊饒、少病情況,善星!你怎麼想:那個男子對[講述的]那個男子是否會想要聽、傾耳、用心了知,親近那位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呢?」
「是的,大德!」
「同樣的,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男子個人會是世間誘惑物的傾心者,善星!當成為世間誘惑物的傾心者時,男子個人只保持自己興趣的談論,且隨尋思、隨伺察它之隨法、親近那[種]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但,當告知與不動有關的談論時,他不想要聽、不傾耳、不用心了知,不親近那[種]男子,且不因它而來到幸福,他應該這麼被知:『男子個人是不動之結的離繫者、世間誘惑物的傾心者。』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男子個人會是不動的傾心者,善星!當成為不動的傾心者時,男子個人只保持自己興趣的談論,且隨尋思、隨伺察它之隨法、親近那[種]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但,當告知與世間誘惑物有關的談論時,他不想要聽、不傾耳、不用心了知,不親近那[種]男子,且不因它而來到幸福,善星!猶如已脫落變黃的樹葉不能變綠,同樣的,善星!當男子個人是不動的傾心者時,他已脫落世間誘惑物之結,他應該這麼被知:『男子個人是世間誘惑物之結的離繫者、不動的傾心者。』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男子個人會是無所有處的傾心者,善星!當成為無所有處的傾心者時,男子個人只保持自己興趣的談論,且隨尋思、隨伺察它之隨法、親近那[種]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但,當告知與不動有關的談論時,他不想要聽、不傾耳、不用心了知,不親近那[種]男子,且不因它而來到幸福,善星!猶如已破碎為二的大岩石不能復原,同樣的,善星!當男子個人是無所有處的傾心者時,他已破碎不動之結,他應該這麼被知:『男子個人是不動之結的離繫者、無所有處的傾心者。』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男子個人會是非想非非想處的傾心者,善星!當成為非想非非想處的傾心者時,男子個人只保持自己興趣的談論,且隨尋思、隨伺察它之隨法、親近那[種]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但,當告知與無所有處有關的談論時,他不想要聽、不傾耳、不用心了知,不親近那[種]男子,且不因它而來到幸福,善星!猶如男子如果捨棄已吃過的美食,善星!你怎麼想:那個男子對於那食物是否還會想再吃呢?」
「不,大德!那是什麼原因呢?大德!因為那食物已被認為討厭的。」
「同樣的,善星!當男子個人是非想非非想處的傾心者時,他已排除無所有處之結,他應該這麼被知:『男子個人是無所有處之結的離繫者、非想非非想處的傾心者。』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男子個人會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善星!當成為涅槃的完全傾心者時,男子個人只保持自己興趣的談論,且隨尋思、隨伺察它之隨法、親近那[種]男子,且因它而來到幸福,但,當告知與非想非非想處有關的談論時,他不想要聽、不傾耳、不用心了知,不親近那[種]男子,且不因它而來到幸福,善星!猶如頂頭已被切斷的棕櫚樹不能再成長,同樣的,善星!當男子個人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時,非想非非想處之結根已被切斷,就像無根的棕櫚樹,成為非有,為未來不生之物,他應該這麼被知:『男子個人是非想非非想處之結的離繫者、涅槃的完全傾心者。』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比丘這麼想:『渴愛被沙門說為箭,無明之毒害經由欲、貪、惡意而[人們]被惱害,渴愛之箭已被我捨斷,無明之毒害已被除去,我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如果這樣是非真實的、有慢的,他會從事那些對涅槃的完全傾心者不適當的:會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會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會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會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會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會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當他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時,貪會使心墮落,他以貪使心墮落而會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樣的苦。
善星!猶如男子如果被塗有厚厚毒藥的箭射穿,他的朋友、同僚、親族、親屬會雇用箭醫,他的那位箭醫會以刀切開傷口,被刀切開傷口後會以探針探尋箭,以探針探尋箭後,會拔出箭,會除去毒害而有殘餘,當知道『有殘餘』時,他會這麼說:『喂!男子!你的箭已被拔出,毒害已被除去而有殘餘,但不足以對你有障礙,你應該吃適當的食物,{不要}當吃那些不適當的食物時,傷口會有膿,應該時常洗淨傷口,傷口應該時常塗油,當沒時常洗淨傷口時,當傷口沒時常塗油時,膿與血[會]覆蓋傷口,並且不要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不要}當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時,塵與芒[會]惡化傷口,喂!男子!你應該住於傷口的保護、傷口的治癒。』他這麼想:『我的箭已被拔出,毒害已被除去而無殘餘,且不足以對我有障礙。』他會吃不適當的食物,當他吃不適當的食物時,傷口會有膿,他會沒時常洗淨傷口,傷口會沒時常塗油,當沒時常洗淨傷口時,當傷口沒時常塗油時,膿與血覆蓋傷口,他會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當他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時,塵與芒會惡化傷口,他會不住於傷口的保護、傷口的治癒。當他有這不適當行為時,當毒害被除去而有不淨的有殘餘時,以這兩者而傷口會走到變異,以傷口走到變異而會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樣的苦。
同樣的,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比丘這麼想:『渴愛被沙門說為箭,無明之毒害經由欲、貪、惡意而[人們]被惱害,渴愛之箭已被我捨斷,無明之毒害已被除去,我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如果這樣是非真實的、有慢的,他會從事那些對涅槃的完全傾心者不適當的:會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會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會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會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會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會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當他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時,貪會使心墮落,他以貪使心墮落而會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樣的苦,因為,在聖者之律中,凡放棄學而後還俗者,這是死亡,善星!因為,凡來到某種已污染的罪者,這是像死亡那樣的苦。

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比丘這麼想:『渴愛被沙門說為箭,無明之毒害經由欲、貪、惡意而[人們]被惱害,渴愛之箭已被我捨斷,無明之毒害已被除去,我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當他正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時,他不會從事那些對涅槃的完全傾心者不適當的:不會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不會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不會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不會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不會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不會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當他不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不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不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不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不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不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時,貪不會使心墮落,他不以貪使心墮落而既不會遭受死亡,也無像死亡那樣的苦。
善星!猶如男子如果被塗有厚厚毒藥的箭射穿,他的朋友、同僚、親族、親屬會雇用箭醫,他的那位箭醫會以刀切開傷口,被刀切開傷口後會以探針探尋箭,以探針探尋箭後,會拔出箭,會除去毒害而無殘餘,當知道『無殘餘』時,他會這麼說:『喂!男子!你的箭已被拔出,毒害已被除去而無殘餘,且不足以對你有障礙,你應該吃適當的食物,{不要}當吃那些不適當的食物時,傷口會有膿,應該時常洗淨傷口,傷口應該時常塗油,當沒時常洗淨傷口時,當傷口沒時常塗油時,膿與血[會]覆蓋傷口,並且不要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不要}當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時,塵與芒[會]惡化傷口,喂!男子!你應該住於傷口的保護、傷口的治癒。』他這麼想:『我的箭已被拔出,毒害已被除去而無殘餘,且不足以對我有障礙。』他會吃適當的食物,當他吃適當的食物時,傷口不會有膿,他會時常洗淨傷口,傷口會時常塗油,當時常洗淨傷口時,當傷口時常塗油時,膿與血不覆蓋傷口,他不會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當他不在風與炎熱中從事行走時,塵與芒不會惡化傷口,他會住於傷口的保護、傷口的治癒。當他有這適當行為時,且當那毒害被除去而無殘餘時,以這兩者而傷口會痊癒,他以傷口長出皮膚而既不會遭受死亡,也無像死亡那樣的苦。
同樣的,善星!這是可能的:這裡,某位比丘這麼想:『渴愛被沙門說為箭,無明之毒害經由欲、貪、惡意而[人們]被惱害,渴愛之箭已被我捨斷,無明之毒害已被除去,我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當他正是涅槃的完全傾心者時,他不會從事那些對涅槃的完全傾心者不適當的:不會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不會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不會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不會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不會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不會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當他不以眼從事不適當的所見色;不以耳從事不適當的聲音;不以鼻從事不適當的氣味;不以舌從事不適當的味道;不以身從事不適當的所觸;不以意從事不適當的法時,貪不會使心墮落,他不以貪使心墮落而既不會遭受死亡,也無像死亡那樣的苦。

善星!我的這個譬喻是為了作義理的教授。這個義理是:善星!『傷口』,這是對於六內處的同義語;善星!『毒害』,這是對於無明的同義語;善星!『箭』,這是對於渴愛的同義語;善星!『探針』,這是對於念的同義語;善星!『刀』,這是對於聖慧的同義語;善星!『箭醫』,這是對於如來、阿羅漢、遍正覺者的同義語。
善星!那位比丘是在六觸處上的防護者,像這樣,他知道:『依著為苦的根。』後,無依著,在依著之滅盡上已解脫,『他將在依著上安置身或將使心生長。』這是不可能的。善星!猶如有一杯已摻入毒而具足容色、芳香、美味的飲料,那時,如果有想活命;不想死,要樂;不要苦的男子走來,善星!你怎麼想:那位男子在知道:『我喝了這個將會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樣的苦。』的情形下是否會喝那杯飲料呢?」
「不,大德!」
「同樣的,善星!那位比丘是在六觸處上的防護者,像這樣,他知道:『依著為苦的根。』後,無依著,在依著之滅盡上已解脫,『他將在依著上安置身或將使心生長。』這是不可能的。善星!猶如有猛毒的毒蛇,那時,如果有想活命;不想死,要樂;不要苦的男子走來,善星!你怎麼想:那位男子在知道:『[如果]我被這個咬將會遭受死亡,或像死亡那樣的苦。』的情形下是否會給那條猛毒的毒蛇手或拇指呢?」
「不,大德!」
「同樣的,善星!那位比丘是在六觸處上的防護者,像這樣,他知道:『依著為苦的根。』後,無依著,在依著之滅盡上已解脫,『他將在依著上安置身或將使心生長。』這是不可能的。」
這就是世尊所說,悅意的離車人之子善星歡喜世尊所說。
善星經第五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