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aya

增支部3集71經/布薩經(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東園鹿母講堂。
那時,鹿母-毘舍佉在布薩日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世尊對鹿母-毘舍佉這麼說:
「那麼,毘舍佉!你為何中午來呢?」
「大德!今天我入布薩。」
「毘舍佉!有三種布薩,哪三種呢?牧牛人的布薩、尼乾陀的布薩、聖者的布薩。
毘舍佉!如何是牧牛人的布薩呢?毘舍佉!猶如牧牛人在傍晚時交出主人的牛後,像這樣省察:『今天,牛到這樣、那樣的地方,在這樣、那樣的地方喝水,明天牛將到這樣、那樣的地方,將在這樣、那樣的地方喝水。』同樣的,毘舍佉!這裡,某人在布薩日像這樣省察:『今天,我吃這個、那個硬食,吃這個、那個軟食,明天,我將吃這個、那個硬食,將吃這個、那個軟食。』他以貪婪俱行之心度過這一天。毘舍佉!這樣是牧牛人的布薩,毘舍佉!牧牛人的布薩這樣的布薩沒有大果、大效益、大光輝、大遍滿。
毘舍佉!如何是尼乾陀的布薩呢?毘舍佉!有名叫尼乾陀的沙門之屬,他們這麼勸導弟子們:『喂!來!男子!請你對東方超過一百由旬處的生物放下棒杖;請你對西方超過一百由旬處的生物放下棒杖;請你對北方超過一百由旬處的生物放下棒杖;請你對南方超過一百由旬處的生物放下棒杖。』像這樣,他們勸導對某些生物同情與憐愍,勸導對某些生物不同情與不憐愍。在布薩日,他們這麼勸導弟子們:『喂!來!男子!你放下全部的衣服後,請這麼說:『我不屬於任何人、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任何事物,那裡也不屬於我。』然而,他們的父母知道:『這位是我們的兒子。』他也知道:『他們是我的父母。』妻兒知道:『這位是扶養我們者。』他也知道:『這是我的妻兒。』奴僕、工人們知道:『這位是我們的主人。』他也知道:『這是我的奴僕、工人。』像這樣,當他們應該被勸導為真實的時,那時,他們勸導[他們]妄語,我說,這是屬於他的妄語。當那夜過後,他吃未被給予的食物,我說,這是屬於他的未給予而取。毘舍佉!這樣是尼乾陀的布薩,毘舍佉!尼乾陀的布薩這樣的布薩沒有大果、大效益、大光輝、大遍滿。
毘舍佉!如何是聖者的布薩呢?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如來:『像這樣,那位世尊是阿羅漢、遍正覺者、明與行具足者、善逝、世間知者、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人天之師、佛陀、世尊。』當他回憶如來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猶如雜染的頭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頭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緣於糊漿、粘土、水,以及緣於男子適當的精進,毘舍佉!這樣,雜染的頭以方法淨化。同樣的,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如來:『像這樣,那位世尊是阿羅漢、遍正覺者、明與行具足者、善逝、世間知者、應該被調御人的無上調御者、人天之師、佛陀、世尊。』當他回憶如來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這被稱為:『聖弟子作梵的布薩,與梵一同共住,關於梵而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雜染的心這樣以方法淨化。
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法:『法是被世尊善說的、直接可見的、即時的、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當他回憶法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猶如雜染的身體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身體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緣於洗背刷、洗粉、水,以及緣於男子適當的精進,毘舍佉!這樣,雜染的身體以方法淨化。同樣的,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法:『法是被世尊善說的、直接可見的、即時的、請你來見的、能引導的、智者應該自己經驗的。』當他回憶法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這被稱為:『聖弟子作法的布薩,與法一同共住,關於法而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雜染的心這樣以方法淨化。
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僧團:『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正直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真理而行者,世尊的弟子僧團是如法而行者,即:四雙之人、八輩之士,這世尊的弟子僧團應該被奉獻、應該被供奉、應該被供養、應該被合掌,為世間的無上福田。』當他回憶僧團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猶如雜染的衣服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衣服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緣於熱、鹼、牛糞、水,以及緣於男子適當的精進,毘舍佉!這樣,雜染的衣服以方法淨化。同樣的,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僧團:『世尊的弟子僧團是依善而行者,……(中略)為世間的無上福田。』當他回憶僧團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這被稱為:『聖弟子作僧團的布薩,與僧團一同共住,關於僧團而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雜染的心這樣以方法淨化。
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自己無毀壞的、無瑕疵的、無污點的、無雜色的、自由的、智者所稱讚的、不取著的、導向定的戒。當他回憶戒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猶如雜染的鏡子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鏡子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緣於油、灰、馬尾刷,以及緣於男子適當的精進,毘舍佉!這樣,雜染的鏡子以方法淨化。同樣的,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自己無毀壞的、……(中略)導向定的戒。當他回憶戒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這被稱為:『聖弟子作戒的布薩,與戒一同共住,關於戒而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雜染的心這樣以方法淨化。
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諸天:『有四大王天,有三十三天,有夜摩天,有兜率天,有化樂天,有他化自在天,有梵眾天,有其他更高之諸天。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信,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信;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戒,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戒;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博聞,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博聞;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施捨,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施捨;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慧,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慧。』當他回憶自己與那些天的信、戒、博聞、施捨、慧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猶如雜染的金子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金子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緣於火炬、鹽、紅土、吹管與鉗子,以及緣於男子適當的精進,毘舍佉!這樣,雜染的金子以方法淨化。同樣的,毘舍佉!雜染的心以方法淨化。毘舍佉!雜染的心如何以方法淨化呢?毘舍佉!這裡,聖弟子回憶諸天:『有四大王天,……(中略)有其他更高之諸天。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信,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信……(中略)戒……(中略)博聞……(中略)施捨;這些天具備這模樣的慧,從此處死後,往生到那裡,我也存在著像那模樣的慧。』當他回憶自己與那些天的信、戒、博聞、施捨、慧時,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這被稱為:『聖弟子作諸天的布薩,與諸天一同共住,關於諸天而心明淨,欣悅生起,凡心的隨雜染它們被捨斷。』毘舍佉!雜染的心這樣以方法淨化。
毘舍佉!那位聖弟子像這樣省察:『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捨斷殺生後,成為離殺生者,他住於已捨離棍棒、已捨離刀劍、有羞恥的、同情的、對一切活的生物憐愍的,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捨斷殺生後,成為離殺生者,我也住於已捨離棍棒、已捨離刀劍、有羞恥的、同情的、對一切活的生物憐愍的,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捨斷未給予而取後,成為離未給予而取者、給予而取者、只期待給予物者,以不盜取而自我住於清淨,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捨斷未給予而取後,成為離未給予而取者、給予而取者、只期待給予物者,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捨斷非梵行後,成為梵行者,遠離俗法而住,已離婬欲,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捨斷非梵行後,成為梵行者,遠離俗法而住,已離婬欲,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捨斷妄語後,成為離妄語者、真實語者、緊隨真實者、能信賴者、應該信賴者、對世間無詐欺者,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捨斷妄語後,成為離妄語者、真實語者、緊隨真實者、能信賴者、應該信賴者、對世間無詐欺者,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捨斷榖酒、果酒、酒放逸處後,成為離榖酒、果酒、酒放逸處者,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捨斷榖酒、果酒、酒放逸處後,成為離榖酒、果酒、酒放逸處者,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是晚上停止、戒絕非時食的一日一食者,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成為晚上停止、戒絕非時食的一日一食者,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是離跳舞、歌曲、音樂、看戲、花環、香料、香膏之持用與莊嚴、裝飾狀態者,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成為離跳舞、歌曲、音樂、看戲者,成為離花環之配戴、芳香之莊嚴、塗抹物之打扮狀態者,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只要活著,阿羅漢們是離高床、大床者,他們躺在較低臥床或草蓆上,今天,這[一]日、夜,我也成為離高床、大床者,躺在較低臥床或草蓆上,我將仿效阿羅漢這部分,我將入布薩。』
毘舍佉!這樣是聖者的布薩,毘舍佉!聖者的布薩這樣的布薩有大果、大效益、大光輝、大遍滿。有多少大果、大效益、大光輝、大遍滿呢?毘舍佉!猶如凡如果作這十六大國很多七寶的統治權支配的王權者,即:鴦伽、摩揭陀、迦尸、憍薩羅、跋耆、末羅、支提、番伽、俱盧、般遮羅、婆蹉、首羅先那、阿濕伽、阿槃提、健陀羅、劍浮闍,這不值具備八支布薩之十六分之一,那是什麼原因呢?毘舍佉!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毘舍佉!人類五十年是這四大王天的一日夜,以彼夜之三十夜是一個月,以彼月之十二個月是一年,以彼年之五百天年是四大王天的壽命量。毘舍佉!這是可能的:凡某位女子或男子具備這八支入布薩後,以身體的崩解,死後能往生到與四大王天諸天為同伴。毘舍佉!根據此而說:『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毘舍佉!人類一百年是這三十三天的一日夜,以彼夜之三十夜是一個月,以彼月之十二個月是一年,以彼年之一千天年是三十三天的壽命量。毘舍佉!這是可能的:凡某位女子或男子具備這八支入布薩後,以身體的崩解,死後能往生到與三十三天諸天為同伴。毘舍佉!根據此而說:『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毘舍佉!人類二百年是夜摩天的一日夜,以彼夜之三十夜是一個月,以彼月之十二個月是一年,以彼年之二千天年是夜摩天的壽命量。毘舍佉!這是可能的:凡某位女子或男子具備這八支入布薩後,以身體的崩解,死後能往生到與夜摩天諸天為同伴。毘舍佉!根據此而說:『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毘舍佉!人類四百年是這兜率天的一日夜,以彼夜之三十夜是一個月,以彼月之十二個月是一年,以彼年之四千天年是兜率天的壽命量。毘舍佉!這是可能的:凡某位女子或男子具備這八支入布薩後,以身體的崩解,死後能往生到與兜率天諸天為同伴。毘舍佉!根據此而說:『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毘舍佉!人類八百年是這化樂天的一日夜,以彼夜之三十夜是一個月,以彼月之十二個月是一年,以彼年之八千天年是化樂天的壽命量。毘舍佉!這是可能的:凡某位女子或男子具備這八支入布薩後,以身體的崩解,死後能往生到與化樂天諸天為同伴。毘舍佉!根據此而說:『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毘舍佉!人類一千六百年是這他化自在天的一日夜,以彼夜之三十夜是一個月,以彼月之十二個月是一年,以彼年之一萬六千天年是他化自在天的壽命量。毘舍佉!這是可能的:凡某位女子或男子具備這八支入布薩後,以身體的崩解,死後能往生到與他化自在天諸天為同伴。毘舍佉!根據此而說:『人類王權比天樂卑微。』」
「不應該殺生不應該未給予而取,不應該說虛妄不應該成為飲酒者,
應該戒離非梵行的行婬,晚上不應該吃非時食。
不應該配戴花環不應該塗抹芳香,應該睡[低]床或地上的鋪墊,
他們說這是八支布薩,被已達到苦的結束的佛陀宣說。
只要日月兩者環繞,放光、好看,
行於空中破除黑暗,光照四方。
凡存在於這中間的財產,真珠、寶珠與迷人的琉璃,
牛角狀的黃金、山金,天然金、被稱為『沙金』的,
對具備八支布薩者來說,它們不及十六分之一,如全部眾星對月光。
因此持戒的男女,具備八支布薩者,
作了福德後生起樂,無過失地到達天界處。」
大品第七,其攝頌:
「教派、恐怖、偉那額,沙羅玻與給瑟目大,
薩哈、談論之基礎,外道者、根、布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