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aya

译后记

今天是2011年12月21日,终于完成了围绕翻译《长部》的所有琐碎记事。

佛教好说缘起。一切作为,皆因缘而起。无缘,则无作为。当北京大学梵语、巴利语科的师生,把这一部自巴利语翻得的《长部》奉献给读者时,也应说明是何因缘促成此翻经之业。

这应从2005级本科生说起。那一年,为培养梵文巴利语以及从事印度学、佛学等相关领域的专门人才,尤其是为了将新生力量引入对西藏所藏梵文贝叶经的研究领域,北京大学梵巴专业恢复了本科招生。这一届本科生的到来,令我们得以全面展开所设置的专业课程。而他们的专业课程之中,便有巴利语。

这些“八五后”的年轻人,犹如从沃土破出的嫩笋,令人感受到他们对古老而新颖的语言、知识的吸纳能力,以及他们强烈的创造欲。在学习阅读巴利语佛经的课堂上,从一篇篇来自两千多年前的异域文字的字里行间,大家一致感受到原始佛典的生动。巴利语描绘出作为一个耄耋老者的佛的亲切。课堂之中,便萌发了这样的冲动,愿将巴利藏经用现代汉语翻出。巴利语藏经,不仅仅是原始佛教的生动写照,也是人类文明文学创作的瑰宝。

来听课的,还有在北大哲学系学习的泰国留学生萧贞贞。

凡到泰国的游人访客,皆会对泰国整洁的寺院,身穿黄色僧袍的谦恭的僧人留有印象。泰国传统祟信佛教。在这暹罗故地,有庙宇广布。寺院和僧人,是泰国社会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泰国百姓素多善男信女,多持斋受戒者。他们敬爱僧人,习俗以茉莉香花供养佛像。泰国的男子甚至大多有短期出家的经历。

贞贞便是来自这佛教氛围浓郁的国度,典型的南国女子,秀丽而娇小。听到我们在课上随意而发的弘愿之后,便与隶属于泰国法身寺的佛学院,即法胜大学取得了联系,希望正在进行巴利语经籍修改校订的法胜大学,能够选择与北大梵文贝叶经与佛教文献研究所合作,把他们最新校订出的巴利语藏经的电子文本,提供给北大的翻译团队,并协助完成翻经。

2009年,又逢“七月流火”1,北大梵文贝叶经及佛教文献研究所与法身寺法胜佛学院达成合作协议。北大译经团队不仅得到了法胜佛学院制作的巴利语藏经的电子文本,而且得到了对参加译经学生的部分资助。为了配合北大译经,法胜佛学院还派出了相应团队。巴利语水平最高的比丘来到燕园,一边学习汉语,一边为译经团队提供释疑解文方面的咨询。双方商定,共同译出的佛典,取名为“北大-法胜巴利佛典”,以示双方协力译出整部《巴利语三藏》的弘愿。

2009年,随着新学期的到来,《长部》的译经团队宣告成立。译经的主力,有来自北大哲学系的博士研究生朱竞旻,北大梵巴专业的硕士生李颖,还有刚刚从本科升为硕士研究生的皮建军、李膺函、藏族姑娠普仓、孙皓、李函思,以及周利群。一时间,巴利语《长部》构成了我们授课、翻译、讨论的主要内容。

以上便是开展巴利语《长部》译经的缘起。这看似随意的偶发缘起,其实有相袭相承的纵深渊源。

在此,谨向协助译经的泰国法胜大学各位高僧大德致以深深的谢意。向为参加译经的同学提供了赞助的泰国善男信女致以深深的谢意。功德主的名单随后附上。

巴利译经项目,获得了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东方文学研究中心的支持,特此鸣谢。

上海中西书局慷慨承担了整部译著的出版工作,免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在此,笔者谥代表译经团队,向上海中西书局致以谢意。

愿此译经的福德,庇荫一切朋友、亲人。

2011年12月21日

段晴

于北京


  1. 公历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