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晴 普仓 译
Ven. Phramahā Pai Buddhisampuñṇo（释圆觉） / Ven. Phramahā Ariya Ariyajayo（释善圣） / Mr. Chakhrit Laemmuang（查克利） / Miss. Wilaipom Sucharitthammakul（萧贞贞） 协助证义
如是我闻1。
1.一时世尊住于王舍城鹫峰山。尔时四大天王率众夜叉军、众乾闼婆军、众鸠槃荼2军以及众龙军，于四方设护持，于四方立警戒，于四方备看守3以后，来到世尊处，殊妙之色于深夜照亮几乎整座鹫峰山，到后礼敬世尊便坐在旁。一些夜叉向世尊礼敬后坐在一旁，一些和世尊互相招呼，互致问候，互叙亲切友好的话语以后坐于一旁，一些向世尊双手合十礼敬以后坐在一旁，一些在报上姓名与家系以后坐在一旁，还有一些则默默地坐在一旁。
2.坐在一旁的毗沙门天王4对世尊如是说：
“尊者，有高位夜叉不净信世尊；尊者，有高位夜叉净信世尊；尊者，有中位夜叉不净信世尊；尊者，有中位夜叉净信世尊；尊者，有下位夜叉不净信世尊；尊者，有下位夜义净信世尊。然尊者，大部分夜叉竟不净信世尊，为何？尊者，因为世尊说断除杀生法，说断除不与取法，说断除邪淫法，说断除妄语法，说断除放逸饮酒法。然而，尊者，大部分夜叉不戒除杀生，不戒除不与取，不戒除邪淫，不戒除妄语，不戒除放逸饮酒。这些令他们不中意、不合意。尊者，世尊有弟子住在森林深处，无声无息，人迹罕至，人所不知，适合宴坐。有高位夜叉住此处，他们不信世尊之教法。尊者，为了令彼等净信，请世尊您习得《阿吒那智护持经》，以护佑、保卫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使无伤害，令得行住坐卧之安乐。
世尊默然许可。
3.于是，毗沙门天王在得到世尊许可后，在此时唱诵《阿吒那智护持经》：
“礼敬毗婆尸，眼明具光辉。
礼敬尸弃佛，怜悯众有情。
礼敬毗舍浮，清净苦修行。
礼敬拘楼孙，摧伏魔军众。
礼敬拘那含，梵行婆罗门。
礼敬迦叶佛，一切尽解脱。
礼敬辉煌佛，光辉释迦子，
开示此正法，灭除一切苦，
世间入涅槃，如实以慧观，
此类语无伤，胸怀大无畏。
礼敬乔达摩，利益天人众，
成就明与行，胸怀大无畏。
4.“太阳升起处，辉耀大圆明，
有日升起时，黑夜消逝尽，
唯日升起际，有日是‘白天’，
那里有深湖，是海聚众流。
因此世人说，‘海聚众流水’。
由是有‘东方’，世人如此呼，
盛誉大天王，护持此一方。
乾闼婆之主，名日‘持国天’，
愉悦歌伴舞，乾闼婆所供。
拥有甚多子，我仅闻一名，
八十、十、唯一，皆字大力天5。
彼等见佛陀，知佛太阳族，
遥向佛致礼，英勇无畏雄。
顶礼人中胜！顶礼无上尊！
汝以善观察，非人亦敬汝。
常得闻如是，如是我等敬，
‘应礼大雄佛，齐敬乔达摩，
具足明与行，我等膜拜佛。’
5.“被称饿鬼者，背后下毒手6，
残害他人命，贪得而无厌，
由是有‘南方’，世人如此呼。
盛誉大天王，护持此一方。
鸠槃荼鬼主，其名‘毗楼勒’，
愉悦歌伴舞，鸠槃荼所供。
拥有甚多子，我仅闻一名，
八十、十、唯一，皆字大力天。
彼等见佛陀，知佛太阳族，
逼向佛致礼，英勇无畏雄。
顶礼人中胜！顶礼无上尊！
汝以善观察，非人亦敬汝。
常得闻如是，如是我等敬，
‘应礼大雄佛，齐敬乔达摩，
具足明与行，我等膜拜佛。
6.“辉耀大圆明，太阳从此落。
太阳落下时，白昼则消逝。
太阳隐没时，有日是‘黑夜’。
那里有深湖，是海聚众流。
因此世人说，‘海聚众流水’。
由是有‘西方’，世人如此呼，
盛誉大天王，护持此一方。
众龙王之主，名‘毗楼博叉’。
愉悦歌伴舞，众天龙所供。
拥有甚多子，我仅闻一名，
八十、十、唯一，皆字大力天。
彼等见佛陀，知佛太阳族，
遥向佛致礼，英勇无畏雄。
顶礼人中胜！顶礼无上尊！
汝以善观察，非人亦敬汝。
常得闻如是，如是我等敬，
‘应礼大雄佛，齐敬乔达摩，
具足明与行，我等膜拜佛。
7.“美丽北俱卢，高耸美须弥。
德人生于此7，无私无执著。
无需播撒种，毋庸扶犁耕，
无耕稻自熟，德人尽享用。
无糠麸而纯净，芳香粒似果。
投入锅中炊，随即可享用。
以牛独引驾，相随遍四方，
以畜独引驾，相随遍四方，
携妇乘车行，相随遍四方，
携士乘车行，相随遍四方，
携女乘车行，相随遍四方，
携子乘车行，相随遍四方。
车舆接踵行，周行遍四方，
彼皆王之臣。
象舆与马乘，天乘以侍奉，
高楼与乘轿，唯属载誉王。
彼亦有城镇，完造虚空中，
阿吒那智城，拘尸那吒城，
婆拘尸那吒，那他布利耶，
婆拘尸那吒。
北有伽毗越，又有奢郎迦，
那越那提越，安吧安吧罗，
阿罗迦曼陀，设为王都城。
此番告陛下：俱毗罗所拥，
王城毗沙那。
是故俱毗罗，亦名毗沙门。
往返为其报，有位托吒罗，
还有托陀罗，及托吒陀罗，
阿阁尸、提奢、达多奢、须罗、
罗阔、阿利达、及字耐米者。
此处更有湖，湖名陀罗尼，
此上密云覆，云下雨普洽。
聚堂婆伽罗8，夜叉来此聚。
树木恒挂果，百鸟齐聚集，
孔雀苍鹭鸣，杜鹃婉转啼。
耆婆鸟儿叫，声声‘祝永生’。
雉鸟山鸡唤9：‘令汝心跃起’
荷塘之野鹤，栖于荷花林。
鹦鹉八哥啼，杖上少年声10，
俱毗罗莲池，永恒放光芒。
由此有“北方’，世人如此呼，
盛誉大天王，护持此一方。
愉悦歌伴舞，众夜叉所供。
拥有甚多子，我仅闻一名，
八十、十、唯一，皆字大力天。
彼等见佛陀，知佛太阳族，
遥向佛致礼，英勇无畏雄。
顶礼人中胜！顶礼无上尊！
汝以善观察，非人亦敬汝。
常得闻如是，如是我等敬，
‘应礼大雄佛，齐敬乔达摩，
具足明与行，我等膜拜佛。’
8.“陛下，这就是《阿吒那智护持经》，为护佑、保卫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使无伤害，令得行住坐卧之安乐。
“陛下，有比丘、比丘尼或优婆塞、优婆夷善习此《阿吒那智护持经》，并完全掌握，若有非人夜叉、夜叉女、夜叉男童、夜叉女童、夜叉大臣、夜叉眷属、夜叉侍从、乾闼婆、乾闼婆女，（……）或鸠槃荼，（……），或那伽，（……）怀加害心，跟随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行、处、坐、卧，那么，陛下，此等非人将不能在我的村庄、市镇得到款待或恭敬。陛下，此等非人将不能在我的名为阿罗迦曼陀的王城获得立足之地或者驻地。陛下，此等非人不得去我夜叉之集会。陛下，此等非人甚至不得嫁娶婚配。陛下，甚至众多非人将毫不吝惜地责骂他。陛下，甚至众多非人将令他头朝下置，如倒空钵。陛下，甚至众多非人将令他头裂七瓣。
9.“陛下，有非人凶猛、残暴、一触即爆。他们不服从众天王，不服从众天王之臣僚11，不服从众天王之侍从。陛下，此等非人被称为众天王之怨敌。陛下，譬如被摩揭陀国王所战胜的强盗，彼等不服从摩揭陀国王，不服从摩揭陀国王之大臣，不服从摩揭陀国王之侍从，陛下，此等强盗被称为摩揭陀国王之怨敌。陛下，如是有非人凶猛、暴力、恐怖，他们不服从众天王，不服从众天王之大臣，不服从众天王之侍从。陛下，此等非人被称为众天王之怨敌。陛下，若有任何非人夜叉、夜叉女（……）怀加害心，跟随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行、处、坐、卧，那么，应召唤、呼叫、喊叫此等夜叉、大夜叉、夜叉军首领、夜叉军大首领道：‘此夜叉抓住我，此夜叉擒住我，此夜叉妨碍我，此夜叉骚扰我，此夜叉伤害我，此夜叉杀害我，此夜叉不放开我！
10.“哪些是夜叉中的大夜叉、夜叉军首领、夜叉军大首领？
“（夜叉名）因陀、苏摩、伐鲁纳、波阁钵帝、生主、旃檀那、胜欲、金鲁康睹、尼康睹、婆那达、奥婆万尼、天王御者之摩多利、心军、乾闼婆、那罗、罗奢、车尼沙婆、沙达义罗、酰摩婆多、芬那加、伽罗提耶、俱罗、尸郁伽、无奢利达、维沙尔达、优康达罗、瞿帕罗、须帕启达、虚利、礼提、曼提耶、般阇罗旃陀、阿罗越伽、帕周那、须摩那、须无加、达提无加、摩尼、摩尼阇罗、提迦、以及舍利沙加12。
“应向这些夜叉、大夜叉、夜叉军首领、夜叉军大首领叫唤、呼喊、告知：‘此夜叉抓住我，此夜叉擒住我，此夜叉妨碍我，此夜叉骚扰我，此夜叉伤害我，此夜叉杀害我，此夜叉不放开我。’
11.“陛下，这就是《阿吒那智护持经》，以护佑、保卫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使无伤害，使得行住坐卧之安乐。
“陛下，我等诸事缠身，就此别过。”
“众天王你们请随意。”
于是四大天王从座位上站起，礼敬世尊后行右绕礼，然后离去。诸夜叉从座位上站起，礼敬世尊后行右绕礼，然后离去。有些同世尊互相招呼，互致问候，互叙亲切友好的话语之后离去，有些向世尊双手合十礼敬后离去，有些告知姓名家系之后离去，还有一些则默默地离去。
12.夜尽时分，世尊对比丘宣说：
“诸比丘，今夜四大天王率众夜叉军（……）
礼敬毗婆尸，眼明具光辉。
礼敬尸弃佛，怜悯众有情。
（……内容同上）
“陛下，这就是《阿吒那智护持经》，（……）然后离去。”
13.“诸比丘，你们要习得《阿吒那智护持经》。诸比丘，你们要通晓《阿吒那智护经》。诸比丘，你们要持有《阿吒那智护经》。诸比丘，此《阿吒那智护持经》为利益而专辑，为令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获得护佑、保护，令无伤害，令获得行住坐卧的安乐。”世尊如是说。诸比丘对世尊所说感到欣喜愉悦。
《阿吒那智经》，无相应汉译存世。《开元释教录》卷9（CBETA，T55，no.2154，p.563，a21）：“《阿吒那智经》一卷（龙朔三年于慈恩寺译见续高僧传）。”可见曾有译本而后世失传。 ↩
一类鬼，此处沿袭古代音译。 ↩
设守护是指帝释天于四方布置守卫来抵御阿修罗军。设警护是指布置精锐部队。看守是指于四方布置巡逻者。 ↩
即北方多闻天王。 ↩
指所有的儿子皆以“大力因陀罗”为名。 ↩
原文的意思是，那些饿鬼生前曾经说中伤毁谤之言，如同咀嚼后背的肉一般在暗地里非难他人。 ↩
德人：manussa，直译“人”。这里认为北方俱卢族人是得天独厚的人，生来拥有美德。 ↩
婆伽罗：Bhagalavati。 ↩
雉鸟：Kukutthakā。原文kulīrakā意义不明，巴利语原注释认为是一种“金螃蟹”。但是从上下文，这里说的是鸟叫声。巴利语文献有同义词并用的现象，这里姑且将kulīrakā译作“山鸡”。特此注明。 ↩
杖上少年：Daṇḍamāṇavaka，一种鸟的名字。即人面鸟。传说这种鸟爪子拿着金杖，从一片荷叶跳到另一片荷叶上，因此得名。 ↩
指二十八位夜叉军首领。 ↩
二十八夜叉大将多有古译名，例如《大方等大集经》卷55（CBETA，T13，no.397，p.364，a10-13）：“因陀夜叉大将，苏摩大将，婆楼那大将，波阇钵帝大将，跋罗头婆阇大将，伊奢那大将，旃檀那大将，月眼大将，婆多竭梨大将，奚摩跋多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