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附近的东园里的鹿母讲堂。当时，正值彼十五的布萨日，在月光充盈的满月之夜，佛陀在比丘众的围绕下坐于露地。佛陀环视默然寂静的比丘僧众，对比丘众说道：“诸比丘，非善人是否知道非善人：‘此人是非善人’？”
“此不会，尊师。”
“很好，诸比丘。诸比丘，非善人知道非善人：‘此人是非善人’，此没有道理、没有根据。那么，诸比丘，非善人是否知道善人：‘此人是善人’？”
“此不会，尊师。”
“很好，诸比丘。诸比丘，非善人知道善人：‘此人是善人’，此没有道理、没有根据。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正法的具足者，成为非善人的所爱者，成为非善人的思考者，成为非善人的思维者，成为非善人的话语者，成为非善人的行为者，成为非善人的知见者，提供非善人的布施。
那么，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正法的具足者？在此，诸比丘，非善人成为无信者，成为无惭者，成为无愧者，成为寡闻者，成为懈怠者，成为失念者，成为愚钝者。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正法的具足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善人的所爱者？在此，诸比丘，对于非善人，彼无信、无惭、无愧、寡闻、懈怠、失念、愚钝的沙门、婆罗门，他们就会成为其朋友，与其在一起。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善人的所爱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善人的思考者？在此，诸比丘，非善人思考恼害自我，亦思考恼害他人，亦思考恼害双方。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善人的思考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善人的思维者？在此，诸比丘，非善人思维恼害自我，亦思维恼害他人，亦思维恼害双方。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善人的思维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善人的话语者？在此，诸比丘，非善人成为妄语者，成为离间语者，成为粗恶语者，成为杂秽语者。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善人的话语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善人的行为者？在此，诸比丘，非善人成为杀生者，成为不与取者，成为邪淫者。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善人的行为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成为非善人的知见者？在此，诸比丘，非善人成为如此见者：‘没有布施，没有供养，没有祭品，没有善恶行的业果报异熟，没有此世，没有彼世，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没有化生有情。世上没有正行、正实践的沙门和婆罗门自我证知、证得、阐述此世和彼世。’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成为非善人的知见者。
诸比丘，非善人如何提供非善人的布施？在此，诸比丘，非善人不恭敬地提供布施，非亲自提供布施，无尊敬地提供布施，不高兴地提供布施，认为没有未来而提供布施。像这样，诸比丘，非善人提供非善人的布施。
诸比丘，彼非善人像这样是非正法的具足者，像这样是非善人的所爱者，像这样是非善人的思考者，像这样是非善人的思维者，像这样是非善人的话语者，像这样是非善人的行为者，像这样是非善人的知见者，像这样提供非善人的布施，身体破灭，死后再生于非善人的归趣。诸比丘，非善人的归趣是什么？是地狱和畜生。”
92 “诸比丘，善人是否知道善人：‘此人是善人’？”
“此会的，尊师。”
“很好，诸比丘。诸比丘，善人知道善人：‘此人是善人’，必有此理。那么，诸比丘，善人是否知道非善人：‘此人是非善人’？”
“此会的，尊师。”
“很好，诸比丘。诸比丘，善人知道非善人：‘此人是非善人’，必有此理。诸比丘，善人成为正法的具足者，成为善人的所爱者，成为善人的思考者，成为善人的思维者，成为善人的话语者，成为善人的行为者，成为善人的知见者，提供善人的布施。
那么，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正法的具足者？在此，诸比丘，善人成为有信者，成为有惭者，成为有愧者，成为博闻者，成为精勤者，成为念现前者，成为慧具足者。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正法的具足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善人的所爱者？在此，诸比丘，对于善人，彼有信、有惭、有愧、博闻、精勤、念现前、慧具足的沙门、婆罗门，他们就会成为其朋友，与其在一起。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善人的所爱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善人的思考者？在此，诸比丘，善人思考不恼害自我，亦思考不恼害他人，亦思考不恼害双方。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善人的思考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善人的思维者？在此，诸比丘，善人思维不恼害自我，亦思维不恼害他人，亦思维不恼害双方。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善人的思维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善人的话语者？在此，诸比丘，善人成为远离妄语者，成为远离离间语者，成为远离粗恶语者，成为远离杂秽语者。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善人的话语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善人的行为者？在此，诸比丘，善人成为远离杀生者，成为远离不与取者，成为远离邪淫者。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善人的行为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成为善人的知见者？在此，诸比丘，善人成为如此见者：‘有布施，有供养，有祭品，有善恶行的业果报异熟，有此世，有彼世，有母亲，有父亲，有化生有情。世上有正行、正实践的沙门和婆罗门自我证知、证得、阐述此世和彼世。’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成为善人的知见者。
诸比丘，善人如何提供善人的布施？在此，诸比丘，善人恭敬地提供布施，亲自提供布施，尊敬地提供布施，高兴地提供布施，认为有未来而提供布施。像这样，诸比丘，善人提供善人的布施。
诸比丘，善人像这样是正法的具足者，像这样是善人的所爱者，像这样是善人的思考者，像这样是善人的思维者，像这样是善人的话语者，像这样是善人的行为者，像这样是善人的知见者，像这样提供善人的布施，身体破灭，死后再生于善人的归趣。诸比丘，善人的归趣是什么？是天众和人众。”
此为佛陀所说。彼比丘众内心喜悦，欢喜佛陀所说。
(小满月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