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kaya

第二、五三经(Pancattayasuttam)

21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附近的祇陀林给孤独园。在此,佛陀对比丘众说道:“诸比丘。”

“尊师。”彼比丘众应诺佛陀。

佛陀如下说道:

“诸比丘,某些沙门、婆罗门思考未来,对未来持有随见,针对未来阐述各种见解。在此,有些人主张:‘我无病,死后有想。’在此,有些人主张:‘我无病,死后无想。’在此,有些人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想又非无想。’在此,有些人主张现存有情的断灭、消亡、虚无。有些人主张现世涅槃。像这样,有些人主张我无病,死后现存,或主张现存有情的断灭、消亡、虚无,或主张现世涅槃。像这样,此是五种,是三类,是三类五种,这就是五三说。”

22 “那么,诸比丘,在这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有想’的沙门、婆罗门中,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有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有色又无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色又非无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单一想,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多种想,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少量想,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量想,有想’。还有主张超越这些的无量、不动的遍一切识。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在这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有想’的沙门、婆罗门中,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有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有色又无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色又非无色,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单一想,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多种想,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少量想,有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量想,有想’,对于这些想的清净、最高、最上、无量加以阐述,或对于有色想,或对于无色想,或对于单一想,或对于多种想。有些人主张‘什么都没有’的无所有处的无量、不动。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23 “在此,诸比丘,在这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无想’的沙门、婆罗门中,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有色,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色,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有色又无色,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色又非无色,无想’。于是,诸比丘,这些人对那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有想’的沙门、婆罗门,对彼等就会加以责难。此为何故?想是病,想是毒瘤,想是箭,其寂静,其殊妙,此即是‘无想’。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在这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无想’的沙门、婆罗门中,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有色,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色,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有色又无色,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色又非无色,无想’。诸比丘,不存在这样的道理,即某沙门或婆罗门如此说:‘抛开色,拋开受,拋开想,拋开行,我将告知识的来、去、死、再生、增长、成长、广大。’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24 “在此,诸比丘,在这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想又非无想’的沙门、婆罗门中,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有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有色又无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色又非无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

于是,诸比丘,这些人对那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有想’的沙门、婆罗门,对彼等就会加以责难。这些人对那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无想’的沙门、婆罗门,对彼等就会加以责难。此为何故?想是病,想是毒瘤,想是箭,无想是迷惘,其寂静,其殊妙,此即是‘既非有想又非无想’。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在这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想又非无想’的沙门、婆罗门中,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有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无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有色又无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有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色又非无色,既非有想又非无想’。诸比丘,如果任何沙门或婆罗门只对于应所见、所闻、所思、所识的行,告知其处的成就,那么,诸比丘,此对于其处的成就,就是主张其衰损。诸比丘,因为并不是说其处是行的等至所可获得,而是说其处是行的剩余等至所可获得。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25 “在此,诸比丘,这些主张现存有情的断灭、消亡、虚无的沙门、婆罗门,诸比丘,这些人对那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有想’的沙门、婆罗门,对彼等就会加以责难;这些人对那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无想’的沙门、婆罗门,对彼等也会加以责难;这些人对那些主张‘我无病,死后既非有想又非无想’的沙门、婆罗门,对彼等也会加以责难。此为何故?因为所有这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都执持上面的观点:‘像这样,我们死后将是这样。像这样,我们死后将是这样。’

恰似商人在做交易时如此声称:‘这个将是我的,我要以此获得这个。’像这样,这些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表现得的确如商人比喻所示,声称:‘像这样,我们死后将是这样。像这样,我们死后将是这样。’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彼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现存有情的断灭、消亡、虚无,他们恐惧有身,厌恶有身,只是围着有身跑动、打转。恰似被皮带绳子紧紧拴在结实的柱子或标杆上的狗围着柱子或标杆跑动、打转。正像这样,彼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主张现存有情的断灭、消亡、虚无,他们恐惧有身,厌恶有身,只是围着有身跑动、打转。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26 “诸比丘,无论哪个沙门、婆罗门,只要思考未来,对未来持有随见,针对未来阐述各种见解,都会主张此五种或其中的某种。”

27 “诸比丘,某些沙门、婆罗门思考过去,对过去持有随见,针对过去阐述各种见解。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非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常也是非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既不是常也不是非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

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有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无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有限也是无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既不是有限也不是无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

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单一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多种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少量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无量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

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完全是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完全是苦,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苦和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在此,有些人主张:‘我和世界是非苦非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

28 “在此,诸比丘,某些沙门、婆罗门是如此说者,是如此见者:‘我和世界是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诸比丘,不存在这样的道理,即对于他们,实际上抛开信,抛开喜欢,抛开传说,抛开行相遍察,拋开理解堪忍,将会有遍净、净白的各自的智。诸比丘,如果不存在遍净、净白的各自的智,那么,彼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只是净化智的领域。对于他们,此也被称为彼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的执著。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29 “在此,诸比丘,同样,某些沙门、婆罗门是如此说者,是如此见者:‘我和世界是非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常也是非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既不是常也不是非常,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有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无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有限也是无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既不是有限也不是无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单一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多种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少量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无量想,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完全是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完全是苦,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苦和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或‘我和世界是非苦非乐,此才是真实,其他是虚妄。’诸比丘,不存在这样的道理,即对于他们,实际上拋开信,抛开喜欢,抛开传说,抛开行相遍察,拋开理解堪忍,将会有遍净、净白的各自的智。诸比丘,如果不存在遍净、净白的各自的智,那么,彼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只是净化智的领域。对于他们,此也被称为彼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的执著。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30 “在此,诸比丘,某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到达远离的喜而住:‘此寂静,此殊妙,像这样我到达远离的喜而住。’对于他,彼远离的喜消失。由于远离的喜消失而忧恼生起,由于忧恼消失而远离的喜生起。诸比丘,恰似没有阴影则阳光普照,阳光隐蔽则阴影弥漫。像这样,诸比丘,由于远离的喜消失而忧恼生起,由于忧恼消失而远离的喜生起。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此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到达远离的喜而住:‘此寂静,此殊妙,像这样我到达远离的喜而住。’对于他,彼远离的喜消失。由于远离的喜消失而忧恼生起,由于忧恼消失而远离的喜生起。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31 “在此,诸比丘,某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超越远离的喜,到达无污染的乐而住:‘此寂静,此殊妙,像这样我到达无污染的乐而住。’对于他,彼无污染的乐消失。由于无污染的乐消失而远离的喜生起,由于远离的喜消失而无污染的乐生起。诸比丘,恰似没有阴影则阳光普照,阳光隐蔽则阴影弥漫。像这样,诸比丘,由于无污染的乐消失而远离的喜生起,由于远离的喜消失而无污染的乐生起。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此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超越远离的喜,到达无污染的乐而住:‘此寂静,此殊妙,像这样我到达无污染的乐而住。’对于他,彼无污染的乐消失。由于无污染的乐消失而远离的喜生起,由于远离的喜消失而无污染的乐生起。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32 “在此,诸比丘,某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超越远离的喜,超越无污染的乐,到达非苦非乐的感受而住:‘此寂静,此殊妙,像这样我到达非苦非乐的感受而住。’对于他,彼非苦非乐的感受消失。由于非苦非乐的感受消失而无污染的乐生起,由于无污染的乐消失而非苦非乐的感受生起。诸比丘,恰似没有阴影则阳光普照,阳光隐蔽则阴影弥漫。像这样,诸比丘,由于非苦非乐的感受消失而无污染的乐生起,由于无污染的乐消失而非苦非乐的感受生起。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此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超越远离的喜,超越无污染的乐,到达非苦非乐的感受而住:‘此寂静,此殊妙,像这样我到达非苦非乐的感受而住。’对于他,彼非苦非乐的感受消失。由于非苦非乐的感受消失而无污染的乐生起,由于无污染的乐消失而非苦非乐的感受生起。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33 “在此,诸比丘,某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超越远离的喜,超越无污染的乐,超越非苦非乐的感受,认为‘我是寂静者。我是寂灭者。我是无取著者。’

在此,诸比丘,如来对其自我证知。此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是对过去随见的舍弃者,也是对未来随见的舍弃者,对于所有欲缚不受持,超越远离的喜,超越无污染的乐,超越非苦非乐的感受,认为‘我是寂静者。我是寂灭者。我是无取著者。’此尊者的确阐述了利于涅槃的行道。然而,此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对过去随见执取,或对未来随见执取,或对欲缚执取,或对远离的喜执取,或对无污染的乐执取,或对非苦非乐的感受执取。此尊者认为‘我是寂静者。我是寂灭者。我是无取著者。’此被称为此受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的取著。如来了知‘此行粗大。诸行有灭。此存在’,作为其出离的见者,将其超越。

诸比丘,在此,如来现等觉无上、最上的寂静语,即如实了知六触处的生起、毁灭、乐味、过患和出离,无执取而解脱。”

此为佛陀所说。彼比丘众内心喜悦,欢喜佛陀所说。

(五三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