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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菩提王子经(Bodhirajakumarasuttam)

324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跋祗国鳄山城附近的恐怖林鹿苑。此时,菩提王子的一间名为红莲的楼阁刚刚建好,还没有被沙门、婆罗门或任何人居住过。于是,菩提王子对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说道:“朋友桑吉迦子,你去前往世尊那里,到了以后以我之言用头顶礼世尊双足,问候世尊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尊师,菩提王子用头顶礼世尊双足,问候世尊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再如下说:‘尊师,明天,请世尊和比丘僧众一起接受菩提王子的供斋。’”

“好的,王子。”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应答菩提王子以后接近佛陀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与佛陀互致问候,互致值得记忆的欢喜语言以后坐于一旁。坐于一旁的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对佛陀如下说道:“菩提王子用头顶礼乔达摩尊者双足,问候乔达摩尊者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并如下说道:‘明天,请乔达摩尊者和比丘僧众一起接受菩提王子的供斋。’”佛陀默然应允。

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得知佛陀应允后从座位站起,向菩提王子所在的地方接近,靠近以后对菩提王子如下说道:“我已经以王子之言对彼乔达摩尊者说道:‘菩提王子用头顶礼乔达摩尊者双足,问候乔达摩尊者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并如下说道:“明天,请乔达摩尊者和比丘僧众一起接受菩提王子的供斋。”’沙门乔达摩已经应允。”

325 于是,过了当天夜晚,菩提王子在自己的住所令人准备殊胜的硬食、软食,将红莲楼阁连同楼梯最下一级的台阶全部用白布覆盖上,然后,对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说道:“朋友桑吉迦子,你去前往世尊那里,到了以后向世尊禀告时间:‘尊师,时间已到。斋饭已经准备就绪。’”

“好的,王子。”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应答菩提王子以后接近佛陀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向佛陀禀告时间:“乔达摩尊者,时间已到。斋饭已经准备就绪。”

于是,上午,佛陀着衣,持衣钵向菩提王子的住所走去。此时,菩提王子站在门房外等候佛陀的到来。菩提王子看到佛陀从远处走来,看到以后出去迎接,顶礼佛陀,表达敬意,然后走向红莲楼阁。佛陀在最下面的台阶前停下。于是,菩提王子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请世尊踩在白布上。尊师,请善逝踩在白布上。这将成为我长久的利益和安乐。”

听闻此言,佛陀默然不语。第二次,菩提王子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请世尊踩在白布上。尊师,请善逝踩在白布上。这将成为我长久的利益和安乐。”第二次,佛陀仍默然不语。

第三次,菩提王子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请世尊踩在白布上。尊师,请善逝踩在白布上。这将成为我长久的利益和安乐。”

326 这时,佛陀回视尊者阿难陀。于是,尊者阿难陀对菩提王子如下说道:“王子,请卷起白布,世尊不会踩在布上,因为如来怜悯后世之人。”于是,菩提王子让人卷起白布,并在红莲楼阁的楼上准备好坐具。佛陀登上红莲楼阁,与比丘僧众一起坐在准备好的坐具上。这时,菩提王子亲手为以佛陀为中心的比丘僧众供养令人满意的殊胜硬食、软食。当佛陀吃完饭,结束托钵食以后,菩提王子取一较低的坐具坐于一旁。坐于一旁的菩提王子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我这样认为:‘不能以乐获得乐,而是以苦获得乐。’”

327 “王子,实际上我在未获得正等觉以前,还是未获得正等觉的菩萨的时候,我也这样认为:‘不能以乐获得乐,而是以苦获得乐。’王子,后来,彼我尽管还很年轻,还是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青年,还处在人生的第一阶段,虽然父母不同意,泪流满面,却剃除须发,披上僧衣,舍家出家。像这样出家以后,其为了寻求何为善,追求着最上寂静语而接近阿罗罗·伽罗摩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阿罗罗·伽罗摩如下说道:‘伽罗摩尊者,我想于此法和律修梵行。’听闻此言,王子,阿罗罗·伽罗摩对我如下说道:‘尊者,请住下。这样的法,像您这样的智慧之人很快就能自我证知、证得、成就与自己的导师相同的程度而住。’王子,彼我不久就迅速地完全掌握了该法。王子,彼我仅动动嘴唇、小声细语就讲出了智慧之论、长老之说。我和其他人都声称:‘我知道。我见到。’王子,彼我如下思考:‘阿罗罗·伽罗摩教授此法并不是仅仅出于信,而是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阿罗罗·伽罗摩的确是知道、见到此法而住。’

王子,于是,我接近阿罗罗·伽罗摩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阿罗罗·伽罗摩如下说道:‘伽罗摩尊者,到了什么程度,您宣称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此法而住?’听闻此言,王子,阿罗罗·伽罗摩告诉了我无所有处。王子,彼我如下思考:‘不是只有阿罗罗·伽罗摩有信,我也有信。不是只有阿罗罗·伽罗摩有精进,我也有精进。不是只有阿罗罗·伽罗摩有念,我也有念。不是只有阿罗罗·伽罗摩有定,我也有定。不是只有阿罗罗·伽罗摩有慧,我也有慧。阿罗罗·伽罗摩于彼法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为了证得彼法,我精进如何?’王子,于是,彼我不久就迅速地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法而住。

王子,于是,我接近阿罗罗·伽罗摩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阿罗罗·伽罗摩如下说道:‘伽罗摩尊者,您所阐述的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的彼法就是这些吗?’

‘尊者,我所阐述的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的彼法就是这些。

‘尊者,我也完全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此法而住。’

‘尊者,我们是利得者。尊者,我们是善利得者。我们看到了像尊者这样的同修行者。我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阐述的法,您也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于彼法。您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的彼法,我也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阐述彼法。我知道的法,您也知道彼法,您知道的法,我也知道彼法。我的水平就是您的水平,您的水平就是我的水平。尊者,来,现在我们两个人来率领此众人。’王子,像这样,阿罗罗·伽罗摩虽然是我的导师,却将学生的我置于与自己同等的地位,以盛大的供养来供养我。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此法不是为了离厌、离贪、灭尽、寂静、证智、觉悟、涅槃而转起,其只是为了再生于无所有处。’王子,彼我不满足于彼法,厌弃并离开彼法。”

328 “王子,为了寻求何为善,追求着最上寂静语,彼我接近郁陀罗·罗摩子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郁陀罗·罗摩子如下说道:‘罗摩尊者,我想于此法和律修梵行。’听闻此言,王子,郁陀罗·罗摩子对我如下说道:‘尊者,请住下。像这样的法,您这样的智慧之人很快就能自我证知、证得、成就与自己的导师相同的程度而住。’王子,彼我不久就迅速地完全掌握了该法。王子,彼我仅动动嘴唇、小声细语就讲出了智慧之论、长老之说。我和其他人都声称:‘我知道。我见到。’王子,彼我如下思考:‘郁陀罗·罗摩子教授此法并不是仅仅出于信,而是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郁陀罗·罗摩子的确是知道、见到此法而住。’

王子,于是,我接近郁陀罗·罗摩子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郁陀罗·罗摩子如下说道:‘罗摩尊者,到了什么程度,您宣称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此法而住?’听闻此言,王子,郁陀罗·罗摩子告诉了我非想非非想处。王子,彼我如下思考:‘不是只有郁陀罗·罗摩子有信,我也有信。不是只有郁陀罗·罗摩子有精进,我也有精进。不是只有郁陀罗·罗摩子有念,我也有念。不是只有郁陀罗·罗摩子有定,我也有定。不是只有郁陀罗·罗摩子有慧,我也有慧。郁陀罗·罗摩子于彼法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为了证得彼法,我精进如何?’王子,于是,彼我不久就迅速地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法而住。

王子,于是,我接近郁陀罗·罗摩子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郁陀罗·罗摩子如下说道:‘罗摩尊者,您所阐述的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的彼法就是这些吗?’

‘尊者,我所阐述的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的彼法就是这些。’

‘尊者,我也完全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此法而住。’

‘尊者,我们是利得者。尊者,我们是善利得者。我们看到了像尊者这样的同修行者。我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阐述的法,您也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于彼法。您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住的彼法,我也自我证知、证得、成就而阐述彼法。我知道的法,您也知道彼法,您知道的法,我也知道彼法。我的水平就是您的水平,您的水平就是我的水平。尊者,来,现在您来率领此众人。’王子,像这样,虽然是我的同修行者,郁陀罗·罗摩子却将我置于导师的地位,以盛大的供养来供养我。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此法不是为了离厌、离贪、灭尽、寂静、证智、觉悟、涅槃而转起,其只是为了再生于非想非非想处。’王子,彼我不满足于彼法,厌弃并离开彼法。”

329 “王子,为了寻求何为善,追求着最上寂静语,彼我在摩羯陀国次第游化,进入到优楼比罗城的斯那镇。在那里看到愉悦的大地,清净的密林,水量充沛的河流,清洁、快乐的浅滩,各处适合近行的村庄。王子,彼我如下思考:‘啊,实际上这是愉悦的大地,清净的密林,水量充沛的河流,清洁、快乐的浅滩,各处适合近行的村庄。这是适合想要精勤的善家子弟的精勤处。’王子,于是彼我在那里坐下:‘此处适合精勤。’王子,于我出现了三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

王子,例如,有潮湿、湿润、被浸放在水里的木片。有人带着钻木的上半截而来,想生起火,想点燃火。王子,对此如何思考?该人能否用钻木的上半截在潮湿、湿润、被浸放在水里的木片上摩擦生起火,点燃火?”

“尊师,此不可能。”

“此为何故?”

“尊师,因为该木片潮湿、湿润,而且还被浸放在水里。彼人徒有疲惫、恼乱。”

“正像这样,王子,任何沙门、婆罗门,身心没有远离诸欲而住,于彼诸欲贪著爱欲、执著爱欲、痴迷爱欲、渴望爱欲、热衷爱欲,其是于内未善舍断者,未善止息者,当彼令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感受到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时,其不可能指向智见、无上正等觉。当彼令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没有感受到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时,其也不可能指向智见、无上正等觉。王子,此是于我出现的第一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

330 “进而,王子,于我出现了第二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王子,例如,有潮湿、湿润、离开水、被放在陆地上的木片。有人带着钻木的上半截而来,想生起火,想点燃火。王子,对此如何思考?该人能否用钻木的上半截在潮湿、湿润、离开水、被放在陆地上的木片上摩擦生起火,点燃火?”

“尊师,此不可能。”

“此为何故?”

“尊师,因为该木片潮湿、湿润,尽管离开水,被放在陆地上。彼人徒有疲惫、恼乱。”

“正像这样,王子,任何沙门、婆罗门,虽然身心远离诸欲而住,但是于彼诸欲贪著爱欲、执著爱欲、痴迷爱欲、渴望爱欲、热衷爱欲,其是于内未善舍断者,未善止息者,当彼令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感受到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时,其不可能指向智见、无上正等觉。当彼令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没有感受到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时,其也不可能指向智见、无上正等觉。王子,此是于我出现的第二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

331 “进而,王子,于我出现了第三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王子,例如,有干燥、干透、离开水、被放在陆地上的木片。有人带着钻木的上半截而来,想生起火,想点燃火。王子,对此如何思考?该人能否用钻木的上半截在干燥、干透、离开水、被放在陆地上的木片上摩擦生起火,点燃火?”

“尊师,此可能。”

“此为何故?”

“尊师,因为该木片干燥、干透,而且其又离开水,被放在陆地上。”

“正像这样,王子,任何沙门、婆罗门,身心远离诸欲而住,不于彼诸欲贪著爱欲、执著爱欲、痴迷爱欲、渴望爱欲、热衷爱欲,其是于内善舍断者,善止息者,当彼令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感受到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时,其会指向智见、无上正等觉。当彼令人尊敬的沙门、婆罗门没有感受到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时,其也会指向智见、无上正等觉。王子,此是于我出现的第三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王子,此是于我出现的三个不可思议、前所未闻的比喻。”

332 “王子,于是,彼我如下思考:‘我用牙齿咬住牙齿,用舌头顶住上颚,用意念控制、抑制、击毁心如何?’于是,王子,彼我用牙齿咬住牙齿,用舌头顶住上颚,用意念控制、抑制、击毁心。王子,当彼我用牙齿咬住牙齿,用舌头顶住上颚,用意念控制、抑制、击毁心时,肋下流出汗水。王子,恰似强有力之人抓住无力之人的头或手臂将其控制、抑制、击毁,像这样,王子,当彼我用牙齿咬住牙齿,用舌头顶住上颚,用意念控制、抑制、击毁心时,肋下流出汗水。王子,尽管如此,我的精进已经开始,不退转,念现前而不失念,然而,因为苦精进而精进被抑制,精进的我,身体躁动,没有安息。”

333 “王子,于是,彼我如下思考:‘我修行止息禅如何?’于是,王子,彼我从口、从鼻抑制呼吸。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抑制呼吸时,风从耳孔出来,发出巨大的声音。恰似锻造工的风箱被吹动发出巨大的声音。像这样,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抑制呼吸时,风从耳孔出来,发出巨大的声音。王子,尽管如此,我的精进已经开始,不退转,念现前而不失念,然而,因为苦精进而精进被抑制,精进的我,身体躁动,没有安息。

王子,于是,彼我如下思考:‘我修行止息禅如何?’于是,王子,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巨大的风从头顶涌出。王子,恰似强有力之人用锐利的刀刃割开头颅,像这样,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巨大的风从头顶涌出。王子,尽管如此,我的精进已经开始,不退转,念现前而不失念,然而,因为苦精进而精进被抑制,精进的我,身体躁动,没有安息。

王子,于是,彼我如下思考:‘我修行止息禅如何?’于是,王子,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头部剧烈疼痛。王子,恰似强有力之人用坚硬的皮带把头紧紧勒住。像这样,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头部剧烈疼痛。王子,尽管如此,我的精进已经开始,不退转,念现前而不失念,然而,因为苦精进而精进被抑制,精进的我,身体躁动,没有安息。

王子,于是,彼我如下思考:‘我修行止息禅如何?’于是,王子,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巨大的风穿过腹部。王子,恰似娴熟的屠牛夫或屠牛夫的徒弟用锐利的牛刀切开腹部,像这样,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巨大的风穿过腹部。王子,尽管如此,我的精进已经开始,不退转,念现前而不失念,然而,因为苦精进而精进被抑制,精进的我,身体躁动,没有安息。

王子,于是,彼我如下思考:‘我修行止息禅如何?’于是,王子,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身上生起巨大的热量。王子,恰似两个强有力之人分别抓住无力之人的手臂在火坑上加热、烧烤,像这样,王子,当彼我从口、从鼻、从耳抑制呼吸时,身上生起巨大的热量。王子,尽管如此,我的精进已经开始,不退转,念现前而不失念,然而,因为苦精进而精进被抑制,精进的我,身体躁动,没有安息。

王子,有天神看见我之后如下说道:‘沙门乔达摩已死。’其他天神如下说道:‘沙门乔达摩没有死,但是在等死。’其他天神如下说道:‘沙门乔达摩没有死,也不会死。沙门乔达摩是阿罗汉,彼阿罗汉就是住于如此状态。’”

334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拒绝一切食物如何?’这时,有一天神靠近我之后如下说道:‘尊者,你不要拒绝一切食物。尊者,如果你拒绝一切食物,那么,我们会将天滋养素通过你的毛孔提供给你,你将因此而生存。’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如果强行拒绝一切食物,此天神就会将天滋养素通过我的毛孔提供给我,我将因此而生存,那么,这将构成我的妄语。’于是彼我拒绝彼天神:‘不必再说。’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一点点地、一小掬地食用绿豆汁或黑豆汁或大豆汁或豌豆汁如何?’于是,王子,彼我一点点地、一小掬地食用绿豆汁或黑豆汁或大豆汁或豌豆汁。王子,因为彼我一点点地、一小掬地食用绿豆汁或黑豆汁或大豆汁或豌豆汁,身体变得极度消瘦。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的四肢变得恰似节骨草。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的臀部变得恰似骆驼蹄。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的脊椎骨变得恰似纺锤链般凹凸。恰似古旧房舍横梁败坏,像那样,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的肋骨变得败坏。恰似深井水中的星星看起来又深又低,像那样,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在我的眼窝中,眼珠看起来又深又低。恰似未成熟就被摘下的苦瓜被风吹日晒而蔫萎,像那样,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的头皮蔫萎。

王子,彼我想‘我用手摸肚皮’,结果触到了脊椎骨。‘我用手摸脊椎骨’,结果触到了肚皮。像这样,王子,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的肚皮和脊椎骨依附在一起。王子,彼我想‘我去大小便’,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结果就地跌倒。王子,彼我对于彼身体想‘用手顺次按摩四肢’,王子,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对于用手顺次按摩四肢的我,根部腐烂的汗毛从身体脱落。

王子,人们看到我以后如下说道:‘沙门乔达摩已死。’其他人如下说道:‘沙门乔达摩没有死,沙门乔达摩是黑色。’其他人如下说道:‘沙门乔达摩没有死,也不是黑色,沙门乔达摩是黄色。’王子,因为那样极少的食物,我极其纯净、素洁的皮肤颜色受到损害。”

335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过去任何沙门、婆罗门所感受到的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此是最上,没有比此更高者。将来任何沙门、婆罗门将感受到的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此是最上,没有比此更高者。现在任何沙门、婆罗门所感受到的强烈、激烈、剧烈、残酷的苦受,此是最上,没有比此更高者。然而,依此激烈的难行苦行,我并没有达到超人法的最胜智见。难道还有其他的菩提之道吗?’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记得,在释迦族的父亲处理事务时,自己曾坐在阴凉的阎浮树荫下,离开诸欲,离开诸不善法,到达并住立于有浅观、有深观、因远离而生喜和乐的初禅。或许那才是菩提之道?’王子,彼我随即生起正意念:‘那才是菩提之道。’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为何我对彼乐感到恐惧?彼乐是离开诸欲,离开诸不善法吗?’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对彼乐不感到恐惧,彼乐离开诸欲,离开诸不善法。’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其不是依此极度消瘦的身体而轻易获得的乐,我食用米饭、粥等简单的食物如何?’于是,王子,彼我食用米饭、粥等简单的食物。

王子,当时为我做护持的五众比丘曾经认为:‘沙门乔达摩将证得法,将其讲述给我们。’王子,当我食用米饭、粥等简单的食物时,彼五众比丘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故离开:‘沙门乔达摩奢侈,放弃精进,堕于奢侈。’”

336 “王子,彼我食用了简单的食物,恢复体力以后,离开诸欲,离开诸不善法,到达并住立于有浅观、有深观、因远离而生喜和乐的初禅。由于浅观和深观的寂灭,到达并住立于内部清净的心一境性,到达无浅观、无深观、具有因定而生喜和乐的第二禅。离开喜,住于舍,具念,具正知,以身体感知乐,到达并住立于圣者所称的‘有舍、具念、住于乐’的第三禅。舍弃乐,舍弃苦,以前早已熄灭喜和忧,到达并住立于非苦非乐、舍念遍净的第四禅。

其以如此入定、遍净、净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堪任、住立、已达不动之心,将心转向宿住随念智。彼我随念多种宿住。例如,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多个坏劫生、多个成劫生、多个坏成劫生。‘在那里,我具有这样的名、这样的姓、这样的种姓、这样的食物,感受这样的乐和苦,具有这样的寿命。在那里死去,再生到那里。在那里,我具有这样的名、这样的姓、这样的种姓、这样的食物,感受这样的乐和苦,具有这样的寿命。在那里死去,再生到这里。’像这样,随念着具有行相、具有境况的多种宿住。王子,这是我于初夜分到达的第一明。无明被打破,明生起。黑暗被打破,光明生起,正如彼以不放逸、正勤、精进而住者。

其以如此安定、遍净、净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堪任、住立、已达不动之心,将心转向众有情的死生智。其以清净、非凡的天眼观察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善趣、恶趣的众有情的死亡、再生,了知众有情随业而行。‘事实上,这些受人尊敬的有情因为具足身恶业,具足语恶业,具足意恶业,诽谤圣人,是邪见者,是邪见业的受持者。他们的身体破灭,死后将再生于苦处、恶处、难处的地狱。然而,那些受人尊敬的有情因为具足身善业,具足语善业,具足意善业,不诽谤圣人,是正见者,是正见业的受持者。他们的身体破灭,死后将再生于善道的天界。’像这样,以清净、非凡的天眼观察卑贱、高贵、美丽、丑陋、善趣、恶趣的众有情的死亡、再生,了知众有情随业而行。王子,这是我于中夜分到达的第二明。无明被打破,明生起。黑暗被打破,光明生起,正如彼以不放逸、正勤、精进而住者。

其以如此安定、遍净、净白、无秽、离随烦恼、柔软、堪任、住立、已达不动之心,将心转向诸烦恼的灭尽智。其如实了知‘此是苦’,如实了知‘此是苦的生起’,如实了知‘此是苦的灭尽’,如实了知‘此是通往苦灭尽的行道’。如实了知‘这些是烦恼’,如实了知‘此是烦恼的生起’,如实了知‘此是烦恼的灭尽’,如实了知‘此是通往烦恼灭尽的行道’。如此了知、如此见的我,心从欲的烦恼中解脱出来,心从存在的烦恼中解脱出来,心从无明的烦恼中解脱出来,于解脱生起‘获得解脱’之智。了知‘生命已尽,梵行已毕,应作已作,无有再生’。王子,这是我于后夜分到达的第三明。无明被打破,明生起。黑暗被打破,光明生起,正如彼以不放逸、正勤、精进而住者。”

337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所证得的此法甚深、难见、难解、寂静、殊妙、深奥、微妙,唯智者可感受。然而,此人类欢喜爱著,欢愉爱著,喜悦爱著。对于这些欢喜爱著、欢愉爱著、喜悦爱著的人类,此道理是难见的缘起和缘起法,此道理也是难见的一切行的止息、一切生存所依的离舍、渴爱的灭尽、离贪、灭尽、涅槃。如果我说法,他人不能充分理解我,这将成为我的疲劳,这将成为我的苦恼。’于是,王子,于我生起了前所未闻的不可思议的如下诗偈:

‘尽管历经苦难,如今我已到达,

现无阐述必要,因贪嗔者难觉。

逆流而行殊妙,甚深难见微细,

贪染著者不见,因被黑暗笼罩。’

实际上,王子,我深思精察,心倾向于无为,不意欲说法。”

338 “王子,于是,梵天主萨罕帕提了知我心之所念以后,如下思考:‘啊,实际上世界就要灭亡!实际上世界就要消失!因为如来、阿罗汉、正等觉者的心倾向于无为,不意欲说法。’于是,王子,恰似一个强有力之人伸直弯曲的手臂,弯曲伸直的手臂,像这样,梵天主萨罕帕提从梵天界消失,出现在我面前。王子,梵天主萨罕帕提一肩搭衣,右膝着地,向我合掌,对我如下说道:‘尊师,请世尊说法,请善逝说法。有尘染少的众生。不顺从法者将损失,将会有法的了悟者。’王子,此为梵天主萨罕帕提所说。说完以后,进而如下说道:

‘曾于摩羯陀出现,思考因垢不净法;

请打开不死之门,听法者离垢觉悟。

恰似站在岩山顶,俯瞰一切诸众生,

法所成之善巧者,登楼阁之普眼者。

度脱悲苦离悲苦,审察败于生老者;

勇猛战士应奋起,无债商主游世界,

恭请佛陀教示法,将会出现开悟者。’”

339 “于是,王子,我得知梵天主萨罕帕提的请求,出于对众生的慈悲而以佛眼审视世界。王子,我以佛眼审视世界,看到众生中有少尘者、多尘者,有利根者、钝根者,有善行相者、恶行相者,有易教者、难教者,一类众生看到彼世罪过的恐怖而住,一类众生没有看到彼世罪过的恐怖而住。恰似青莲池、红莲池、白莲池中,一部分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在水中成长,随顺着水,浸没在水下生长;一部分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在水中成长,浮在水面;一部分青莲、红莲、白莲生于水中,在水中成长,跃出水面,不取著于水而住。像这样,王子,我以佛眼审视世界,看到众生中有少尘者、多尘者,有利根者、钝根者,有善行相者、恶行相者,有易教者、难教者,一类众生看到彼世罪过的恐怖而住,一类众生没有看到彼世罪过的恐怖而住。于是,王子,我以诗偈对梵天主萨罕帕提说道:

‘为彼打开不死门,闻者摒弃前所信,

人梵之中妙胜法,害想之人非说者。’”

340 “王子,梵天主萨罕帕提确知‘机会已经成熟,世尊将要说法’以后,礼拜我,然后右转,随即消失。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首先向谁说法?谁可敏速了知此法?’王子,彼我如下思考:‘阿罗罗·伽罗摩博学、聪明、智慧,属于长久以来少尘一类。我首先向阿罗罗·伽罗摩说法如何?他能够敏速了知此法。’这时,王子,诸天神靠近彼我如下说道:‘尊师,阿罗罗·伽罗摩已经于七天前逝世。’智见亦于我生起:‘阿罗罗·伽罗摩已经于七天前逝世。’王子,彼我如下思考:‘阿罗罗·伽罗摩损失巨大。其如果听闻此法,可以敏速了知。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首先向谁说法?谁可敏速了知此法?’王子,彼我如下思考:‘郁陀罗·罗摩子博学、聪明、智慧,属于长久以来少尘一类。我首先向郁陀罗·罗摩子说法如何?他能够敏速了知此法。’这时,王子,诸天神靠近彼我如下说道:‘尊师,郁陀罗·罗摩子已经于前夜逝世。’智见亦于我生起:‘郁陀罗·罗摩子已经于前夜逝世。’王子,彼我如下思考:‘郁陀罗·罗摩子损失巨大。其如果听闻此法,可以敏速了知。’”

341 “王子,彼我如下思考:‘我首先向谁说法?谁可敏速了知此法?’王子,彼我如下思考:‘五众比丘是我的护持者,曾护持我的精进努力。我首先向五众比丘说法如何?’王子,彼我如下思考:‘五众比丘现住在何处?’王子,我以清净、非凡的天眼看到五众比丘住在波罗奈附近的仙人堕处的鹿野苑。于是,王子,我在优楼比罗城随意而住,然后朝着波罗奈游化而行。

王子,裸行者优陀正走在伽耶城与菩提树之间的路上。看到我以后如下说道:‘尊者,您的诸根清净,肤色清纯素洁。尊者,您跟谁出家?您的导师是谁?您受持什么法?’听闻此言,王子,我以诗偈对裸行者优陀说道:

‘我是全胜全知者,任一法都不执取;

尽舍绝爱解脱者,自我证知何须师?

于我如今无导师,于我无有如此者;

纵在天神世界里,亦无与我比肩者。

我是世间应供者,我是无上之导师;

我是唯一正等觉,我是清净寂灭者。

为了去转起法轮,我今前往迦尸国;

于此昏暗之世界,击响不死之大鼓。’

‘尊者,若如您所说,那么,您就是无量的胜者。’

(佛陀对裸行者优陀)

‘恰似我已经达到,彼胜者诸漏灭尽;

我已战胜诸邪法,优陀我是最胜者。’

王子,听闻此言,裸行者优陀说着‘尊者,或许是吧’,摇着脑袋,取边道离开。”

342 “王子,我次第游化,向波罗奈附近的仙人堕处鹿野苑五众比丘所在的地方接近。王子,五众比丘看到我从远处过来。看到以后,相互约定:‘朋友,此奢侈、放弃精进、堕于奢侈的沙门乔达摩过来了。他不应该受到礼敬,不应该得到起立迎接,不应该被接过衣钵。然而,此处应该有坐具,如果他希望,那么他可以坐。’然而,王子,随着我的靠近,五众比丘逐渐不能守住自己的约定。有人起立迎接,接过我的衣钵,有人准备坐具,有人准备洗脚水。尽管如此,对我依然以名字或朋友之言称呼。

听闻此言,王子,我对五众比丘如下说道:‘诸比丘,对如来不应以名字或朋友之言称呼。诸比丘,如来是阿罗汉、正等觉者。诸比丘,你们要倾听,不死已经被了达。我来教诫,我来说法。如教修行者,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不久就会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听闻此言,王子,五众比丘对我如下说道:‘朋友乔达摩,你以那样的威仪,那样的行道,那样的难行苦行都没有了达超人法的最胜智见的特质,你现在奢侈,放弃精进,堕于奢侈,怎么能了达超人法的最胜智见的特质?’

听闻此言,王子,我对五众比丘如下说道:‘诸比丘,如来没有奢侈,没有放弃精进,没有堕于奢侈。诸比丘,如来是阿罗汉、正等觉者。诸比丘,你们要倾听,不死已经被了达。我来教诫,我来说法。如教修行者,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不久就会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五众比丘第二次对我如下说道:‘朋友乔达摩,你以那样的威仪,那样的行道,那样的难行苦行都没有了达超人法的最胜智见的特质,你现在奢侈,放弃精进,堕于奢侈,怎么能了达超人法的最胜智见的特质?’

王子,我第二次对五众比丘如下说道:‘诸比丘,如来没有奢侈,没有放弃精进,没有堕于奢侈。诸比丘,如来是阿罗汉、正等觉者。诸比丘,你们要倾听,不死已经被了达。我来教诫,我来说法。如教修行者,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不久就会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五众比丘第三次对我如下说道:‘朋友乔达摩,你以那样的威仪,那样的行道,那样的难行苦行都没有了达超人法的最胜智见的特质,你现在奢侈,放弃精进,堕于奢侈,怎么能了达超人法的最胜智见的特质?’

听闻此言,王子,我对五众比丘如下说道:‘诸比丘,我曾经向你们如此表明我已自证了吗?’

‘没有,尊者。’

‘诸比丘,如来是阿罗汉、正等觉者。诸比丘,你们要倾听,不死已经被了达。我来教诫,我来说法。如教修行者,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不久就会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我令五众比丘信服。王子,我教导二位比丘时,那么,另三位比丘去托钵乞食。三位比丘托钵回来的东西,六个人以此维持生命。王子,我教导三位比丘时,那么,另二位比丘去托钵乞食。二位比丘托钵回来的东西,六个人以此维持生命。”

343 “像这样,王子,五众比丘得到我的如此教导,如此教诫,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不久便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听闻此言,菩提王子对佛陀如下说道:“那么,尊师,获得如来教导的比丘需要多长时间,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既然如此,王子,那么我来反问。你按照自己的意愿回答。王子,对此如何思考?你擅长使用驯象的钩子吗?”

“是的,尊师,我擅长使用驯象的钩子。”

“王子,对此如何思考?假设在此有人来,称:‘菩提王子擅长使用驯象的钩子。我要在他面前学习使用驯象的钩子。’然而,他是无信者,依信可以获得的东西,没有将其获得。他是多病者,依无病可以获得的东西,没有将其获得。他是奸诈、诳惑者,依无诈、不诳可以获得的东西,没有将其获得。他是懈怠者,依精勤可以获得的东西,没有将其获得。他是恶慧者,依有慧可以获得的东西,没有将其获得。王子,对此如何思考?该人能否在你面前学会使用驯象的钩子?”

“尊师,因为这些理由中的任何一个,该人都不能在我面前学会使用驯象的钩子。”

344 “王子,对此如何思考?假设在此有人来,称:‘菩提王子擅长使用驯象的钩子。我要在他面前学习使用驯象的钩子。’他是有信者,依信可以获得的东西,将其获得。他是无病者,依无病可以获得的东西,将其获得。他是无诈、不诳者,依无诈、不诳可以获得的东西,将其获得。他是精勤者,依精勤可以获得的东西,将其获得。他是有慧者,依有慧可以获得的东西,将其获得。王子,对此如何思考?该人能否在你面前学会使用驯象的钩子?”

“尊师,因为这些理由中的任何一个,该人都能够在我面前学会使用驯象的钩子。”

“王子,正像这样,有此五个精进支。哪五个?王子,在此,比丘是具信者,确信如来的菩提:‘据此,彼佛陀乃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

少病、少恼,具有消化功能良好的消化器官,不过冷,不过热,堪忍中等精进。

无谄、无诳,对于导师、智慧的同修行者如实地表明自己。

勤精进而住,舍弃诸不善法,具足诸善法,具足强大力量和顽强努力,于诸善法不放弃责任。

是具慧者,具足令到达生灭尽、圣抉择、令苦完全灭尽的慧。王子,此是五精进支。”

345 “王子,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七年,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七年。王子,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乃至一年,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一年。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七个月,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七个月。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六个月、五个月、四个月、三个月、二个月,乃至一个月,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一个月。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半个月,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半个月。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七个日夜,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七个日夜。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需要六个日夜、五个日夜、四个日夜、三个日夜、二个日夜,乃至一个日夜,恰如为了该目的而正确舍家出家的善家子弟,达到其顶端,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梵行的终结而住。

王子,不需要一个日夜。获得如来教导,具足此五精进支的比丘,傍晚得到教导,早上就能证得殊胜;早上得到教导,傍晚就能证得殊胜。”

听闻此言,菩提王子对佛陀如下说道:“伟大的佛陀,伟大的法,伟大的说法。傍晚得到教导,早上就能证得殊胜;早上得到教导,傍晚就能证得殊胜。”

346 听闻此言,青年婆罗门桑吉迦子对菩提王子如下说道:“菩提尊者如此称赞:‘伟大的佛陀,伟大的法,伟大的说法。’然而,却没有说皈依乔达摩尊者,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

“朋友桑吉迦子,你不要那样说。朋友桑吉迦子,你不要那样说。朋友桑吉迦子,我曾从生母面前听闻,当面接受。朋友桑吉迦子,一次,世尊住在憍赏弥附近的高希达精舍。我的生母怀孕,其接近世尊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顶礼世尊,然后坐于一旁。坐于一旁的生母对世尊如下说道:‘尊师,此胎儿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从今以后,请世尊接受其成为优婆塞或优婆夷,作其一生的皈依处。’

朋友桑吉迦子,一次,世尊住在跋祗国鳄山城附近的恐怖林鹿苑。我的乳母怀抱着我接近世尊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顶礼世尊,然后立于一旁。立于一旁的乳母对世尊如下说道:‘尊师,此菩提王子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从今以后,请世尊接受其成为优婆塞,作其一生的皈依处。’

朋友桑吉迦子,现在我第三次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从今以后,请世尊接受我成为优婆塞,做我一生的皈依处。”

(菩提王子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