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俱卢国一个叫做勘摩萨单摩的俱卢人的城市附近,坐在姓巴罗德瓦迦的婆罗门的圣火堂里的草坐具上。当时,佛陀于上午,着衣,持衣钵,进入勘摩萨单摩托钵乞食。在勘摩萨单摩游化托钵,吃完饭,结束托钵食以后,接近某一树林去午休。进入该树林深处,在一棵树下就坐午休。此时,遍历行者摩堪提在散步,漫步,信步而行,逐渐接近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的圣火堂。遍历行者摩堪提看到在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的圣火堂有准备好的草坐具。看到以后对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如下说道:“巴罗德瓦迦尊者的圣火堂里准备好的此草坐具是给谁的?我认为这是适合于沙门的坐具。”
“朋友摩堪提,有位释迦族出家的释迦子弟沙门乔达摩。彼乔达摩尊者拥有如下赞誉之声:‘据此,彼佛陀乃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佛、世尊。’此就是为彼乔达摩尊者准备的坐具。”
巴罗德瓦迦尊者,实际上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巴罗德瓦迦尊者,实际上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们看到彼破坏者乔达摩尊者的坐具。”
“朋友摩堪提,请善护该话语。朋友摩堪提,请善护该话语,因为很多刹帝利贤者、婆罗门贤者、居家贤者、沙门贤者对彼乔达摩尊者具有净信,于圣、正、善法方面得到教诫。”
“巴罗德瓦迦尊者,我希望也能够见到乔达摩尊者!我希望也能够当面对他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此为何故?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如果朋友摩堪提认为可以,那么我可以将此话告知给沙门乔达摩吗?”
“没有关系,巴罗德瓦迦尊者可以把此话告知给他。”
208 佛陀依清净、非凡的天耳听到了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与遍历行者摩堪提之间的此对话。于是,傍晚,佛陀从禅坐中出定,然后接近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的圣火堂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佛陀坐在准备好的草坐具上。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接近佛陀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与佛陀互致问候,互致值得记忆的欢喜语言以后坐于一旁。
于是,佛陀对坐于一旁的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如下说道:“巴罗德瓦迦,你和遍历行者摩堪提之间针对此草坐具进行了怎样的交谈?”
听闻此言,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极为震惊和恐惧,便对佛陀如下说道:“我正要告诉乔达摩尊者此事。我还没有说,乔达摩尊者却已经说了。”佛陀与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之间的此对话中断。此时,遍历行者摩堪提在散步,漫步,信步而行,逐渐接近巴罗德瓦迦姓婆罗门的圣火堂,接近佛陀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与佛陀互致问候,互致值得记忆的欢喜语言以后坐于一旁。佛陀对坐于一旁的遍历行者摩堪提如下说道:
209 “摩堪提,眼是色的园林,可爱色、欢喜色。如来已经将其调御、守护、防护、调伏,为了其防护而说法。摩堪提,你是否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乔达摩尊者,我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此为何故?”
“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摩堪提,耳是声的园林,可爱声、欢喜声。如来已经将其调御、守护、防护、调伏,为了其防护而说法。摩堪提,你是否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乔达摩尊者,我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此为何故?”
“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摩堪提,鼻是香的园林,可爱香、欢喜香。如来已经将其调御、守护、防护、调伏,为了其防护而说法。摩堪提,你是否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乔达摩尊者,我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此为何故?”
“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摩堪提,舌是味的园林,可爱味、欢喜味。如来已经将其调御、守护、防护、调伏,为了其防护而说法。摩堪提,你是否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乔达摩尊者,我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此为何故?”
“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摩堪提,身是触的园林,可爱触、欢喜触。如来已经将其调御、守护、防护、调伏,为了其防护而说法。摩堪提,你是否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乔达摩尊者,我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此为何故?”
“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摩堪提,意是法的园林,可爱法、欢喜法。如来已经将其调御、守护、防护、调伏,为了其防护而说法。摩堪提,你是否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乔达摩尊者,我是针对这一点而说:‘沙门乔达摩是破坏者’。”
“此为何故?”
“因为在我们的经中就是如此判定。”
210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在此,某人曾经欢喜着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眼所识色。后来,其如实地看到诸色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色的渴爱,去除对色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摩堪提,对于这样的人,你能说什么吗?”
“什么都不能,乔达摩尊者。”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在此,某人曾经欢喜着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耳所识声。后来,其如实地看到诸声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声的渴爱,去除对声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摩堪提,对于这样的人,你能说什么吗?”
“什么都不能,乔达摩尊者。”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在此,某人曾经欢喜着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鼻所识香。后来,其如实地看到诸香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香的渴爱,去除对香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摩堪提,对于这样的人,你能说什么吗?”
“什么都不能,乔达摩尊者。”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在此,某人曾经欢喜着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舌所识味。后来,其如实地看到诸味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味的渴爱,去除对味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摩堪提,对于这样的人,你能说什么吗?”
“什么都不能,乔达摩尊者。”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在此,某人曾经欢喜着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身所识触。后来,其如实地看到诸触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触的渴爱,去除对触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摩堪提,对于这样的人,你能说什么吗?”
“什么都不能,乔达摩尊者。”
211 “摩堪提,过去,我还在家的时候,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眼所识色;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耳所识声;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鼻所识香;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舌所识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身所识触。
摩堪提,彼我拥有三座宫殿:一座是雨季宫殿,一座是冬季宫殿,一座是夏季宫殿。摩堪提,在雨季的四个月里,在雨季宫殿里,没有其他男人,全部都是宫女,她们以乐器侍奉,彼我没有下过楼。其后来如实地看到诸欲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诸欲的渴爱,去除对诸欲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其看到其他有情未离诸欲,为对诸欲的渴爱所侵蚀,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于诸欲中享受。其对他们不羡慕,在那里极大不欢喜。此为何故?摩堪提,因为此乐离开欲望,离开诸不善法,获得天乐而住,所以对于享受彼低劣的乐不羡慕,在那里极大不欢喜。”
212 “例如,摩堪提,大财产、大财富的富裕居家者或居家者的孩子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眼所识色;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耳所识声;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鼻所识香;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舌所识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身所识触。其因为行身善业,行语善业,行意善业,身体破灭,死后再生于善道的天界,与三十三天神共住。于是,其在欢喜林中,在仙女的簇拥下获得、具足、享受着天界的五种妙欲。其看到居家者或居家者的孩子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该天子在欢喜林中,在仙女的簇拥下获得、具足、享受着天界的五种妙欲,是否会羡慕居家者或居家者的孩子,或者因为人间妙欲而转向人间的五种妙欲?”
“此不可能,乔达摩尊者。”
“此为何故?”
“因为,乔达摩尊者,天界妙欲比人间妙欲更加殊胜、更加殊妙。”
“正像这样,摩堪提,过去,我还在家的时候,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眼所识色;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耳所识声;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鼻所识香;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舌所识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身所识触。其后来如实地看到诸欲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诸欲的渴爱,去除对诸欲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其看到其他有情未离诸欲,为对诸欲的渴爱所侵蚀,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于诸欲中享受。其对他们不羡慕,在那里极大不欢喜。此为何故?摩堪提,因为此乐离开欲望,离开诸不善法,获得天乐而住,所以对于享受彼低劣的乐不羡慕,在那里极大不欢喜。”
213 “例如,摩堪提,有癞病之人身上长了疮,身体腐烂,为蛆虫所啖,以指甲抓烂疮口,在火坑烤着身体。其亲朋好友、亲戚眷属将其交给外科医生治疗。彼外科医生为其调药。其得到该药以后治好癞病,无病、有乐、适意、自在,可以去想去的地方。其看到其他癞病人身上长了疮,身体腐烂,为蛆虫所啖,以指甲抓烂疮口,在火坑烤着身体。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此人是否羡慕另一个癞病人在火坑或在使用药?”
“此不可能,乔达摩尊者。”
“此为何故?”
“因为,乔达摩尊者,有病才需要用药治疗。没有病则不需要用药治疗。”
“正像这样,摩堪提,过去,我还在家的时候,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眼所识色;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耳所识声;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鼻所识香;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舌所识味;欢喜、可爱、可意、喜爱、伴随欲、为贪所染的身所识触。其后来如实地看到诸欲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诸欲的渴爱,去除对诸欲的热恼,于内在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其看到其他有情未离诸欲,为对诸欲的渴爱所侵蚀,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于诸欲中享受。其对他们不羡慕,在那里极大不欢喜。此为何故?摩堪提,因为此乐离开欲望,离开诸不善法,获得天乐而住,所以对于享受彼低劣的乐不羡慕,在那里极大不欢喜。”
214 “例如,摩堪提,有癞病之人身上长了疮,身体腐烂,为蛆虫所啖,以指甲抓烂疮口,在火坑烤着身体。其亲朋好友、亲戚眷属将其交给外科医生治疗。彼外科医生为其调药。其得到该药以后治好癞病,无病、有乐、适意、自在,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有两个强有力之人分别抓着他的胳膊靠近火坑。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此人是否不断地扭动身体?”
“是的,乔达摩尊者。”
“此为何故?”
“因为,乔达摩尊者,接触火就会痛苦,是极烫,是大热恼。”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是现在接触彼火就会痛苦,是极烫,是大热恼,还是以前接触彼火就会痛苦,是极烫,是大热恼?”
“乔达摩尊者,现在接触彼火就会痛苦,是极烫,是大热恼,以前接触彼火也会痛苦,是极烫,是大热恼。然而,乔达摩尊者,癞病之人身上长了疮,身体腐烂,为蛆虫所啖,以指甲抓烂疮口,在火坑烤着身体,由于根受到破坏,对于火的痛苦接触,产生了乐的颠倒想。”
“正像这样,摩堪提,过去,诸欲具有痛苦的接触,是极烫,是大热恼。未来,诸欲也具有痛苦的接触,是极烫,是大热恼。现在,诸欲也具有痛苦的接触,是极烫,是大热恼。摩堪提,此诸有情未离诸欲,为对诸欲的渴爱所侵蚀,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为诸欲所享用,由于根受到破坏,对于欲的痛苦接触,产生了乐的颠倒想。”
215 “例如,摩堪提,有癞病之人身上长了疮,身体腐烂,为蛆虫所啖,以指甲抓烂疮口,在火坑烤着身体。摩堪提,有癞病之人身上长了疮,身体腐烂,为蛆虫所啖,越是以指甲抓烂疮口,在火坑烤着身体,其疮口越是更加不净,更加恶臭,更加腐臭,然而,因为搔痒疮口的缘故,会有某种微微的舒服、微微的快乐。正像这样,摩堪提,诸有情未离诸欲,为对诸欲的渴爱所侵蚀,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为诸欲所享用。摩堪提,诸有情未离诸欲,越是为对诸欲的渴爱所侵蚀,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为诸欲所享用,诸有情对诸欲的渴爱越增大,为对诸欲的热恼所烧灼,然而,因为五种妙欲的缘故,会有某种微微的舒服、微微的快乐。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你见到过或听说过国王或大臣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没有舍弃对诸欲的渴爱,没有去除欲的热恼,却于内在曾住于或正住于或将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吗?”
“此没有,乔达摩尊者。”
“很好,摩堪提,我也没有见到过或听说过国王或大臣获得、具足、享受着五种妙欲,没有舍弃对诸欲的渴爱,没有去除对诸欲的热恼,却于内在曾住于或正住于或将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摩堪提,任何沙门、婆罗门,于内在曾住于或正住于或将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他们全部都是如实地看到诸欲的生灭、乐味、过患和出离,舍弃对诸欲的渴爱,去除对诸欲的热恼,于内在曾住于或正住于或将住于欲求消失的寂静心。”此时,佛陀发出此自说语:
“无病是最上利得,涅槃是最上安乐;
道路中八支最上,乃通往安稳不死。”
216 听闻此言,摩堪提遍历行者对佛陀如下说道:“乔达摩尊者,实在是稀有。乔达摩尊者,实在是未曾有。乔达摩尊者善加表述了‘无病是最上利得,涅槃是最上安乐’。乔达摩尊者,我也从往昔的遍历行者老师的老师那里听闻:‘无病是最上利得,涅槃是最上安乐。’乔达摩尊者,其与此相吻合。”
“摩堪提,你从往昔的遍历行者老师的老师那里听闻:‘无病是最上利得,涅槃是最上安乐。’那么,彼无病是什么?彼涅槃是什么?”
听闻此言,摩堪提遍历行者用自己的手顺次摩擦自己的身体,说道:“乔达摩尊者,这就是彼无病,这就是彼涅槃。乔达摩尊者,我现在无病安乐,我没有任何病。”
217 “摩堪提,如同一个天生的盲人,他没有看过黑白色,没有看过青色,没有看过黄色,没有看过红色,没有看过深红色,没有看过异同,没有看过星光,没有看过日月。他听有眼之人说道:‘朋友,白衣实在是纯粹、亮丽、光洁、清净。’他到处寻求白衣。于是,有其他人以沾满油垢的粗布衣骗他:‘朋友,这就是你的纯粹、亮丽、光洁、清净的白衣。’他接受该衣,接受以后穿上,穿上以后欢喜,发出欢喜之言:‘朋友,此白衣实在是纯粹、亮丽、光洁、清净。’
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该天生的盲人接受彼沾满油垢的粗布衣,接受以后穿上,穿上以后欢喜,发出欢喜之言:‘朋友,此白衣实在是纯粹、亮丽、光洁、清净’,他是知道、见到,还是相信有眼之人?”
“乔达摩尊者,该天生的盲人接受彼沾满油垢的粗布衣,接受以后穿上,穿上以后欢喜,发出欢喜之言:‘朋友,此白衣实在是纯粹、亮丽、光洁、清净’,他是不知道,没有见到,而是相信有眼之人。”
“正像这样,摩堪提,外道的遍历行者就是盲人、无眼之人,不知道无病,没有见到涅槃,却说着此诗偈:‘无病是最上利得,涅槃是最上安乐。’摩堪提,往昔的阿罗汉、正等觉者讲述此诗偈:
‘无病是最上利得,涅槃是最上安乐;
八支道路是通往,安稳的不死之道。’”
218 “现在其逐渐变成凡夫的诗偈。摩堪提,此身体是病、肿瘤、箭、重患、疾患。你针对此病、肿瘤、箭、重患、疾患的身体说:‘乔达摩尊者,这就是彼无病,这就是彼涅槃。’摩堪提,你没有彼圣眼,你要依据圣眼了知无病,看到涅槃。”
“我对乔达摩尊者是如此净信!乔达摩尊者可以为我开示彼法,从而我可以了知无病,看到涅槃。”
219 “摩堪提,如同一个天生的盲人,他没有看过黑白色,没有看过青色,没有看过黄色,没有看过红色,没有看过深红色,没有看过异同,没有看过星光,没有看过日月。其亲朋好友、亲戚眷属将其交给外科医生治疗。彼外科医生为其调药。然而他没有因为药而长出眼睛,也没有净化眼睛。摩堪提,对此如何思考?彼医生是否只有疲惫、恼乱?”
“是的,乔达摩尊者。”
“正像这样,摩堪提,我对你讲法:‘这就是彼无病,这就是彼涅槃。’如果你不了知无病,你看不到涅槃,那么,其就是我的疲惫,其就是我的恼乱。”
“我对乔达摩尊者是如此净信!乔达摩尊者可以为我开示彼法,从而我可以了知无病,看到涅槃。”
220 “摩堪提,如同一个天生的盲人,他没有看过黑白色,没有看过青色,没有看过黄色,没有看过红色,没有看过深红色,没有看过异同,没有看过星光,没有看过日月。他听有眼之人说道:‘朋友,白衣实在是纯粹、亮丽、光洁、清净。他到处寻求白衣。于是,有其他人以沾满油垢的粗布衣骗他:‘朋友,这就是你的纯粹、亮丽、光洁、清净的白衣。’他接受该衣,接受以后穿上。
其亲朋好友、亲戚眷属将其交给外科医生治疗。彼外科医生为其调药,如呕吐药、泻药、眼药水、眼药膏、灌鼻药。其通过该药长出了眼睛,净化了眼睛。当其眼睛长出,对于彼沾满油垢的粗布衣的贪欲被舍弃。将给与他该衣的人认定为非朋友,认定为仇敌,甚至想要他的命:‘啊,我长久以来被这个人以沾满油垢的粗布衣所蒙骗、所欺骗、所诱骗:“朋友,这就是你的纯粹、亮丽、光洁、清净的白衣。”’
正像这样,摩堪提,我对你讲法:‘这就是彼无病,这就是彼涅槃。’因此你了知无病,你看到涅槃。因为长出眼睛,对于五取蕴的彼贪欲被舍弃,亦会如下思考:‘啊,我长久以来被此心所蒙骗、所欺骗、所诱骗。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取著时仅仅取著于色,取著时仅仅取著于受,取著时仅仅取著于想,取著时仅仅取著于行,取著时仅仅取著于识。缘取著而有存在,缘存在而有生,缘生而有老、死、愁、悲、苦、忧、恼。像这样而有所有这些苦蕴的生起。’”
“我对乔达摩尊者是如此净信!乔达摩尊者可以为我开示彼法,从而我可以从此坐具站起,成为不盲之人。”
221 “那么,摩堪提,你要亲近善人。摩堪提,你亲近善人,摩堪提,因此你将听闻正法。摩堪提,你听闻正法,摩堪提,因此你将实践法随法。摩堪提,你实践法随法,摩堪提,你将自我了知,自我看到:‘这些是病、肿瘤、箭,在此,病、肿瘤、箭被彻底灭尽。对于此我,由于取著灭尽,故存在灭尽;由于存在灭尽,故生灭尽;由于生灭尽,故老、死、愁、悲、苦、忧、恼灭尽。像这样而有所有这些苦蕴的彻底灭尽。’”
222 听闻此言,遍历行者摩堪提对佛陀如下说道:“乔达摩尊者,实在是殊胜!乔达摩尊者,实在是殊胜!乔达摩尊者,恰似扶起跌倒者,打开覆盖物,给迷路之人指明道路,为了让有眼之人看到诸色而在黑暗中点亮灯火。像这样,乔达摩尊者采用多种方法阐明了法。在此,乔达摩尊者,我皈依乔达摩尊者,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请允许我在乔达摩尊者面前出家,获得具足戒。”
“摩堪提,曾经是其他外道的修行者如果想在此法、律下出家,获得具足戒,他需要别住四个月。四个月以后,心欢喜的比丘令其出家,令其成为比丘。然而,每个人的差异由我来判断。”
“尊师,如果其他外道的修行者想在此法、律下出家,获得具足戒,需要别住四个月,四个月以后,心欢喜的比丘令其出家,令其成为比丘,那么,我可以别住四年,四年以后,心欢喜的比丘令我出家,令我成为比丘。”
于是,遍历行者摩堪提在佛陀面前出家,获得具足戒。
获得具足戒以后不久,尊者摩堪提一个人住于远离,不放逸、正勤、精进,如善家子弟正确出家,不久便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无上梵行而住,了知“生命已尽,梵行已毕,应作已作,无有再生”。尊者摩堪提成为一位阿罗汉。
(摩堪提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