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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枳吒山经(Kitagirisuttam)

174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与大比丘僧众一起在迦尸国游化。此时,佛陀对比丘众说道:“诸比丘,我舍弃夜食而进食。于是,诸比丘,舍弃夜食而进食的我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因此,诸比丘,你们也舍弃夜食而进食。这样,诸比丘,舍弃夜食而进食的你们也将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

“遵命,尊师。”彼比丘众应诺佛陀。

于是,佛陀在迦尸国次第游化,到达迦尸国一个名叫枳吒山的城镇。事实上,佛陀就住在迦尸国的城镇枳吒山附近。

175 当时,名叫阿说迦和补捺婆素迦的比丘居住在枳吒山附近。众多比丘接近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如下说道:“朋友,世尊和比丘僧众舍弃夜食而进食。于是,朋友,舍弃夜食而进食者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因此,朋友,你们也舍弃夜食而进食。这样,朋友,舍弃夜食而进食的你们也将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

听闻此言,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对彼比丘众如下说道:“朋友,我们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的我们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这样的我们为何舍弃现世而追随未来?我们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

彼比丘众无法说服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于是接近佛陀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顶礼佛陀,然后坐于一旁。坐于一旁的彼比丘众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在此,我们接近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对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如下说道:‘朋友,世尊和比丘僧众舍弃夜食而进食。于是,朋友,舍弃夜食而进食者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因此,朋友,你们也舍弃夜食而进食。这样,朋友,舍弃夜食而进食的你们也将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听闻此言,尊师,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对我们如下说道:‘朋友,我们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的我们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这样的我们为何舍弃现世而追随未来?我们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尊师,我们无法说服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所以我们向世尊禀明此事。”

176 于是,佛陀对另一位比丘说道:“比丘,你去,以我之言对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说:‘朋友,导师对你们有话说。’”

“遵命,尊师。”该比丘应诺佛陀以后向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所在的地方接近。靠近以后,对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如下说道:“朋友,导师对你们有话说。”

“好的,朋友。”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应答该比丘以后走向佛陀那里,走到以后顶礼佛陀,然后坐于一旁。佛陀对坐于一旁的阿说迦比丘和补捺婆素迦比丘如下说道:“诸比丘,这是真的吗?众多比丘靠近你们如下说道:‘朋友,世尊和比丘僧众舍弃夜食而进食。于是,朋友,舍弃夜食而进食者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因此,朋友,你们也舍弃夜食而进食。这样,朋友,舍弃夜食而进食的你们也将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听闻此言,诸比丘,你们对彼比丘众如下说道:‘朋友,我们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的我们觉知少病少恼、身体轻快、强健有力、安稳而居。这样的我们为何舍弃现世而追随未来?我们傍晚、早上和白天的非时都进食。’”

“是的,尊师。”

177 “诸比丘,对于我所开示的此法,你们究竟是如何理解的?即此人类无论感受任何乐、苦、非苦非乐,对于他都是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

“不是,尊师。”

“诸比丘,对于我所开示的法,你们是这样理解的吗?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苦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苦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非苦非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非苦非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

“是的,尊师。”

178 “很好,诸比丘。诸比丘,对此,我是未了知、未见、未知、未证明、未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像这样,我是不知道却称‘舍弃如此的乐受’的吗?此与我合适吗?”

“不是,尊师。”

“诸比丘,我是已了知、已见、已知、已证明、已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因此,我称‘舍弃如此的乐受’。

那么,诸比丘,对此,我是未了知、未见、未知、未证明、未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像这样,我是不知道却称‘具足如此的乐受而住’的吗?此与我合适吗?”

“不是,尊师。”

“诸比丘,我是已了知、已见、已知、已证明、已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像这样,我知道而称‘具足如此的乐受而住’。”

179 “诸比丘,对此,我是未了知、未见、未知、未证明、未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苦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像这样,我是不知道却称‘舍弃如此的苦受’的吗?此与我合适吗?”

“不是,尊师。”

“诸比丘,我是已了知、已见、已知、已证明、已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苦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因此,我称‘舍弃如此的苦受’。

那么,诸比丘,对此,我是未了知、未见、未知、未证明、未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苦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像这样,我是不知道却称‘具足如此的苦受而住’的吗?此与我合适吗?”

“不是,尊师。”

“诸比丘,我是已了知、已见、已知、已证明、已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苦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因此,我称‘具足如此的苦受而住’。”

180 “诸比丘,对此,我是未了知、未见、未知、未证明、未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非苦非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像这样,我是不知道却称‘舍弃如此的非苦非乐受’的吗?此与我合适吗?”

“不是,尊师。”

“诸比丘,我是已了知、已见、已知、已证明、已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非苦非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增大,善法减损’,因此,我称‘舍弃如此的非苦非乐受’。

那么,诸比丘,对此,我是未了知、未见、未知、未证明、未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非苦非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像这样,我是不知道却称‘具足如此的非苦非乐受而住’的吗?此与我合适吗?”

“不是,尊师。”

“诸比丘,我是已了知、已见、已知、已证明、已以慧触达‘在此,某些人感受如此非苦非乐受,对于他,不善法减损,善法增大’,因此,我称‘具足如此的非苦非乐受而住’。”

181 “诸比丘,我不是对所有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诸比丘,我不是对所有比丘说‘不是应依不放逸而为’。诸比丘,彼比丘是阿罗汉、漏尽者、修行圆满、应作已作、重负已卸、已达己利、有结漏尽、完全了知、已经解脱者,诸比丘,对于这样的比丘,我说:‘不是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诸比丘,因为他们已依不放逸而为。其不可能放逸。

诸比丘,彼比丘是有学,尚未达意,渴望无上安稳而住,诸比丘,对于这样的比丘,我说:‘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因为此尊者受用恰当的坐卧处、亲近善知识、调御诸根,善家子弟为了此意义而正确地舍家出家:‘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无上梵行的终结而住’。诸比丘,我是看到不放逸的果,故对此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

182 “诸比丘,世间存在此七种人。哪七种?俱分解脱者、慧解脱者、身证者、得见者、信解脱者、随法行者、随信行者。

那么,诸比丘,何为俱分解脱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诸烦恼遍尽。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俱分解脱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说:‘不是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诸比丘,因为其已依不放逸而为。其不可能放逸。

那么,诸比丘,何为慧解脱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不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诸烦恼遍尽。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慧解脱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说:‘不是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诸比丘,因为其已依不放逸而为。其不可能放逸。

那么,诸比丘,何为身证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部分烦恼遍尽。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身证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说:‘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因为此尊者受用恰当的坐卧处、亲近善知识、调御诸根,善家子弟为了此意义而正确地舍家出家:‘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无上梵行的终结而住。’诸比丘,我是看到不放逸的果,故对此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

那么,诸比丘,何为得见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不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部分烦恼遍尽,对于如来所教导的彼法以慧深刻理解、洞察。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得见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也说:‘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因为此尊者受用恰当的坐卧处、亲近善知识、调御诸根,善家子弟为了此意义而正确地舍家出家:‘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无上梵行的终结而住。’诸比丘,我是看到不放逸的果,故对此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

那么,诸比丘,何为信解脱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不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部分烦恼遍尽,对于如来的信仰坚定、坚固、稳固。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信解脱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也说:‘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因为此尊者受用恰当的坐卧处、亲近善知识、调御诸根,善家子弟为了此意义而正确地舍家出家:‘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无上梵行的终结而住。’诸比丘,我是看到不放逸的果,故对此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

那么,诸比丘,何为随法行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不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部分烦恼遍尽,对于如来所教导的彼法以慧适度接受,还拥有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等此诸法。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随法行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也说:‘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因为此尊者受用恰当的坐卧处、亲近善知识、调御诸根,善家子弟为了此意义而正确地舍家出家:‘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无上梵行的终结而住。’诸比丘,我是看到不放逸的果,故对此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

那么,诸比丘,何为随信行者?诸比丘,在此,有人超越色,不以身体接触无色的寂静解脱而住,以慧看,彼部分烦恼遍尽,对于如来拥有信仰、敬信,还拥有信根、精进根、念根、定根、慧根等此诸法。诸比丘,此人就被称为随信行者。对于此人,诸比丘,我也说:‘应依不放逸而为。’此为何故?因为此尊者受用恰当的坐卧处、亲近善知识、调御诸根,善家子弟为了此意义而正确地舍家出家:‘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彼无上梵行的终结而住。’诸比丘,我是看到不放逸的果,故对此比丘说:‘应依不放逸而为。’”

183 “诸比丘,我不是从最初就说完全智。诸比丘,而是通过次第学、次第做应作、次第行道而获得完全智。诸比丘,如何次第学、次第做应作、次第行道而获得完全智?在此,诸比丘,生起信者接近,接近后尊敬,尊敬后倾听,倾听后闻法,闻已受持法,对于受持的法,考察其含义,考察含义,理解、欢喜法,由于理解、欢喜法,念的意欲生起,意欲生起者投身而行。投身而行后考量,考量后精进,自我精进者以身体证明最胜谛,以慧对其洞察、观察。

然而,诸比丘,你们也没有生起那样的信。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接近。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尊敬。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倾听。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闻法。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受持法。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考察含义。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理解、欢喜法。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意欲。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投身而行。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考量。诸比丘,你们也没有那样的精进。诸比丘,你们是恶行,诸比丘,你们是邪行道。诸比丘,此类愚痴之人就是被此法和律远远抛弃者。”

184 “诸比丘,有四句解说,即使对其简略说明,有智之人也很快地以慧了知含义。诸比丘,我为你们略说,你们会因我而对其了知吗?”

“尊师,我们是谁?谁才是法的了知者?”

“诸比丘,即使其导师是财富的尊重者,是财富的继承者,与财富亲近而住,对于他也不会打上升值、贬值的印记:‘如果我们这样,那么应该如此做。如果我们不这样,那么不应该如此做。’诸比丘,与一切财富无关联而住的如来怎么会呢?作为有信的弟子,深入导师的教导,做应作,具有此随法:‘世尊是导师,我是弟子。世尊了知,我不了知。’

诸比丘,作为有信的弟子,深入导师的教导,做应作,导师的教导就是利于成长的甘露。诸比丘,作为有信的弟子,深入导师的教导,做应作,具有此随法:‘即使只剩下皮肤、筋和骨头,身体上的血肉已经干涸,以大丈夫之势、大丈夫之精进、大丈夫之勇猛应该获得的尚没有获得时,精进就没有止息。’诸比丘,作为有信的弟子,深入导师的教导,做应作,则其可望获得二种果报之一,现世完全觉悟,如果有余念,则为不还果。”

此为佛陀所说。彼比丘众内心喜悦,欢喜佛陀所说。

(枳吒山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