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王舍城附近的竹林精舍。
当时，尊者罗睺罗住在菴婆檗林。傍晚时分，佛陀从禅坐出定，接近菴婆檗林尊者罗睺罗所在的地方。尊者罗睺罗看到佛陀从远处过来。看到以后，准备坐具和洗足水。佛陀坐在准备好的坐具上。坐下以后洗足。于是，尊者罗睺罗顶礼佛陀，然后也坐于一旁。
108 佛陀在水盆里留下少量的水，随即对尊者罗睺罗说道：“罗睺罗，你是否看到水盆里留下的这些少量的水？”
“是的，尊师。”
罗睺罗，对于故意的妄语没有惭愧者，其沙门性就是如此的少量。”
然后，佛陀将留下的少量的水丢掉，随即对尊者罗睺罗说道：“罗睺罗，你是否看到留下的这些少量的水被丢掉？”
“是的，尊师。”
“罗睺罗，对于故意的妄语没有惭愧者，其沙门性就是如此被丢掉。”
然后，佛陀将该水盆翻扣，随即对尊者罗睺罗说道：“罗睺罗，你是否看到此被翻扣的水盆？”
“是的，尊师。”
“罗睺罗，对于故意的妄语没有惭愧者，其沙门性就是如此被翻扣。”
然后，佛陀将该水盆翻转过来，随即对尊者罗睺罗说道：“罗睺罗，你是否看到此空无、空虚的水盆？”
“是的，尊师。”
“罗睺罗，对于故意的妄语没有惭愧者，其沙门性就是如此空无、空虚。罗睺罗，例如，具有巨大象牙、久经沙场的良种象王奔赴战场。其以前足作战，亦以后足作战，亦以前身作战，亦以后身作战，亦以头颅作战，亦以耳朵作战，亦以牙齿作战，亦以尾巴作战，然而却护着鼻子。于是，骑手如下思考：‘此具有巨大象牙、久经沙场的良种象王奔赴战场。其以前足作战，亦以后足作战，亦以前身作战，亦以后身作战，亦以头颅作战，亦以耳朵作战，亦以牙齿作战，亦以尾巴作战，然而却护着鼻子。象王没有完全拼命。’
然而，罗睺罗，具有巨大象牙、久经沙场的良种象王奔赴战场。其以前足作战，亦以后足作战，亦以前身作战，亦以后身作战，亦以头颅作战，亦以耳朵作战，亦以牙齿作战，亦以尾巴作战，亦以鼻子作战。于是，骑手如下思考：‘此具有巨大象牙、久经沙场的良种象王奔赴战场。其以前足作战，亦以后足作战，亦以前身作战，亦以后身作战，亦以头颅作战，亦以耳朵作战，亦以牙齿作战，亦以尾巴作战，亦以鼻子作战。象王是完全拼命。现在，对于象王，没有什么不可为的。’像这样，罗睺罗，任何对于故意的妄语没有惭愧者，我说其是无恶不作。因此，罗睺罗，‘即便是玩笑，我也不说妄语。’罗睺罗，你应该如此学。”
109 “罗睺罗，对此如何思考？镜子是以什么为目的？”
“是以省察为目的，尊师。”
“罗睺罗，正像这样，应该在不断省察以后再行身业，应该在不断省察以后再行语业，应该在不断省察以后再行意业。因此，罗睺罗，当你将要行身业时，你应该省察彼身业：‘我将要行此身业。是否我的此身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将要行此身业，我的此身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身业你绝对不应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将要行此身业，我的此身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身业你应该作。
罗睺罗，当你正在行身业时，你应该省察彼身业：‘我正在行此身业。是否我的此身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正在行此身业，我的此身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身业你需要舍弃。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正在行此身业，我的此身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身业你应该继续作。
罗睺罗，当你已经行完身业，你应该省察彼身业：‘我已经行完此身业。是否我的此身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已经行完此身业，我的此身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对于这样的身业，你应该在老师或智慧的同修行者中进行忏悔、发露、显发。忏悔、发露、显发以后，定能对未来达到防护。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已经行完此身业，我的此身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身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你因为此喜悦，日夜随学善法而住。”
110 “罗睺罗，当你将要行语业时，你应该省察彼语业：‘我将要行此语业。是否我的此语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将要行此语业，我的此语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语业你绝对不应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将要行此语业，我的此语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语业你应该作。
罗睺罗，当你正在行语业时，你应该省察彼语业：‘我正在行此语业。是否我的此语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正在行此语业，我的此语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语业你需要舍弃。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正在行此语业，我的此语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语业你应该继续作。
罗睺罗，当你已经行完语业，你应该省察彼语业：‘我已经行完此语业。是否我的此语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已经行完此语业，我的此语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对于这样的语业，你应该在老师或智慧的同修行者中进行忏悔、发露、显发。忏悔、发露、显发以后，定能对未来达到防护。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已经行完此语业，我的此语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语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你因为此喜悦，日夜随学善法而住。”
111 “罗睺罗，当你将要行意业时，你应该省察彼意业：‘我将要行此意业。是否我的此意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将要行此意业，我的此意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意业你绝对不应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将要行此意业，我的此意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意业你应该作。
罗睺罗，当你正在行意业时，你应该省察彼意业：‘我正在行此意业。是否我的此意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正在行此意业，我的此意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意业你需要舍弃。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正在行此意业，我的此意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这样的意业你应该继续作。
罗睺罗，当你已经行完意业，你应该省察彼意业：‘我已经行完此意业。是否我的此意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已经行完此意业，我的此意业既导致恼害自己，又导致恼害其他，亦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不善，生出苦，是苦果。’那么，罗睺罗，对于这样的意业，你应该在老师或智慧的同修行者中进行忏悔、发露、显发。忏悔、发露、显发以后，定能对未来达到防护。罗睺罗，如果你省察以后如下得知：‘我已经行完此意业，我的此意业既不导致恼害自己，又不导致恼害其他，亦不导致恼害双方，此意业是善，生出乐，是乐果。’那么，罗睺罗，你因为此喜悦，日夜随学善法而住。”
112 “罗睺罗，过去任何沙门、婆罗门净化身业，净化语业，净化意业，彼皆如此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身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语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意业。
罗睺罗，未来任何沙门、婆罗门净化身业，净化语业，净化意业，彼皆将如此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身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语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意业。
罗睺罗，现在任何沙门、婆罗门净化身业，净化语业，净化意业，彼皆如此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身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语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意业。
罗睺罗，因此说：‘我要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身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语业，不断省察以后净化意业。’像这样，罗睺罗，你应该如此学。”
此为佛陀所说。尊者罗睺罗内心喜悦，欢喜佛陀所说。
(教诫罗睺罗菴婆檗林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