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拘萨罗国一个名叫哈利达瓦萨纳的拘萨罗人的城镇附近。这时，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和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接近佛陀所在的地方。靠近以后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顶礼佛陀，然后坐于一旁。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与佛陀互致问候，互致值得记忆的欢喜语言以后像狗一样蹲坐于一旁。
坐于一旁的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此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行苦行，吃放在地上的食物。其是长期行持、受持该狗戒行者。他的去处是什么？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富楼那，止住。停止该提问。不要问我那样的问题。”
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第二次、第三次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此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行苦行，吃放在地上的食物。其是长期行持、受持该狗戒行者。他的去处是什么？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79 “富楼那，你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富楼那，止住。停止该提问。不要问我那样的问题。’那么，我来为你解答。在此，富楼那，假如有人圆满、完满地修习狗戒行，圆满、完满地修习狗戒，圆满、完满地修习狗心，圆满、完满地修习狗行仪。圆满、完满地修习狗戒行，圆满、完满地修习狗戒，圆满、完满地修习狗心，圆满、完满地修习狗行仪，其身体破灭，死后将再生于与狗共住。如果其这样认为：‘我通过此戒、戒行、苦行、梵行成为天神或天神眷属’，此是其邪见。因为邪见，所以我说其有两个去处：地狱或畜生。富楼那，像这样，狗戒行成功者则趋向与狗共住，失败者则是地狱。”
听闻此言，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开始嚎哭，泪流不止。
于是，佛陀对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如下说道：“富楼那，你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富楼那，止住。停止该提问。不要问我那样的问题。’”
(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说到：)“尊师，我不是因为世尊那样说而哭泣。尊师，因为我是长期行持、受持该狗戒行者。那么，尊师，此拘萨罗子弟富楼那持牛戒行。其是长期行持、受持该牛戒行者。他的去处是什么？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斯尼耶，止住。停止该提问。不要问我那样的问题。”
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第二次、第三次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此拘萨罗子弟富楼那持牛戒行。其是长期行持、受持该牛戒行者。他的去处是什么？未来的命运是什么？”
80 “斯尼耶，你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斯尼耶，止住。停止该提问。不要问我那样的问题。’那么，我来为你解答。在此，斯尼耶，假如有人圆满、完满地修习牛戒行，圆满、完满地修习牛戒，圆满、完满地修习牛心，圆满、完满地修习牛行仪。圆满、完满地修习牛戒行，圆满、完满地修习牛戒，圆满、完满地修习牛心，圆满、完满地修习牛行仪，其身体破灭，死后将再生于与牛共住。如果其这样认为：‘我通过此戒、戒行、苦行、梵行成为天神或天神眷属’，此是其邪见。因为邪见，所以我说其有两个去处：地狱或畜生。斯尼耶，像这样，牛戒行成功者则趋向与牛共住，失败者则是地狱。”
听闻此言，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开始嚎哭，泪流不止。
于是，佛陀对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如下说道：“斯尼耶，你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斯尼耶，止住。停止该提问。不要问我那样的问题。’”
(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说到：)“尊师，我不是因为世尊那样说而哭泣。尊师，因为我是长期行持、受持该牛戒行者。尊师，我对世尊有如此净信，世尊可以为我说法，从而我舍弃此牛戒行，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舍弃其狗戒行。”
“那么，富楼那，你仔细听，充分作意。我来说。”
“遵命，尊师。”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应诺佛陀。佛陀如下说道：
81 “富楼那，有四种业为我所亲身证明、证得、了知。哪四种？富楼那，有黑果的黑业。富楼那，有白果的白业。富楼那，有黑白果的黑白业。富楼那，有为了业的灭尽而转起的非黑非白果的非黑非白业。
富楼那，什么是黑果的黑业？富楼那，在此，有人行有嗔恚的身行，行有嗔恚的语行，行有嗔恚的意行。其行有嗔恚的身行，行有嗔恚的语行，行有嗔恚的意行，再生于有嗔恚的世界。有嗔恚的诸触接触彼再生于有嗔恚的世界之人。其为有嗔恚的触所接触，感受着完全痛苦的有嗔恚的感受，例如地狱有情。富楼那，像这样，存在者从所存在而再生，按照其所作而再生，再生后为触所接触。富楼那，像这样，我说‘有情是业的传承者’。富楼那，这就是所谓的黑果的黑业。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白果的白业？富楼那，在此，有人行无嗔恚的身行，行无嗔恚的语行，行无嗔恚的意行。其行无嗔恚的身行，行无嗔恚的语行，行无嗔恚的意行，再生于无嗔恚的世界。无嗔恚的诸触接触彼再生于无嗔恚的世界之人。其为无嗔恚的触所接触，感受着完全快乐的无嗔恚的感受，例如遍净天神。富楼那，像这样，存在者从所存在而再生，按照其所作而再生，再生后为触所接触。富楼那，像这样，我说‘有情是业的传承者’。富楼那，这就是所谓的白果的白业。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黑白果的黑白业？富楼那，在此，有人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身行，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语行，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意行。其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身行，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语行，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意行，再生于有嗔恚和无嗔恚的世界。有嗔恚和无嗔恚的诸触接触彼再生于有嗔恚和无嗔恚的世界之人。其为有嗔恚和无嗔恚的触所接触，感受着充满苦乐的有嗔恚和无嗔恚的感受，例如人和部分堕恶处的天神。富楼那，像这样，存在者从所存在而再生，按照其所作而再生，再生后为触所接触。富楼那，像这样，我说‘有情是业的传承者’。富楼那，这就是所谓的黑白果的黑白业。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为了业的灭尽而转起的非黑非白果的非黑非白业？富楼那，以心舍弃此黑果的黑业，以心舍弃此白果的白业，以心舍弃此黑白果的黑白业。富楼那，这就是所谓的为了业的灭尽而转起的非黑非白果的非黑非白业。”
82 听闻此言，持牛戒行的拘萨罗子弟富楼那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实在是殊胜！尊师，实在是殊胜！尊师，恰似扶起跌倒者，打开覆盖物，给迷路之人指明道路，为了让有眼之人看到诸色而在黑暗中点亮灯火。像这样，世尊采用多种方法阐明了法。在此，尊师，我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从今以后，请世尊接受我成为优婆塞，做我一生的皈依处。”
然而，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对佛陀如下说道：“尊师，实在是殊胜！尊师，实在是殊胜！尊师，恰似扶起跌倒者，打开覆盖物，给迷路之人指明道路，为了让有眼之人看到诸色而在黑暗中点亮灯火。像这样，世尊采用多种方法阐明了法。在此，尊师，我皈依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团。尊师，请允许我在世尊面前出家，获得具足戒。”
“斯尼耶，其他外道的修行者如果想在此法、律下出家，获得具足戒，他需要别住四个月。四个月以后，心欢喜的比丘令其出家，令其成为比丘。然而，每个人的差异由我来判断。”
“尊师，如果其他外道的修行者想在此法、律下出家，获得具足戒，需要别住四个月，四个月以后，心欢喜的比丘令其出家，令其成为比丘，那么，我可以别住四年，四年以后，心欢喜的比丘令我出家，令我成为比丘。”
于是，持狗戒行的裸行者斯尼耶在佛陀面前出家，获得具足戒。获得具足戒以后不久，尊者斯尼耶一个人住于远离，不放逸、正勤、精进，如善家子弟正确出家，不久便于现世自我证知、证得、成就无上梵行而住，了知“生命已尽，梵行已毕，应作已作，无有再生”。
(持狗戒行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