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如是我闻。
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附近的祇陀林给孤独园。在此，佛陀对比丘众说道：“诸比丘。”
“尊师。”彼比丘众应诺佛陀。
佛陀如下说道：“诸比丘，你们要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要成为财富继承者。我于你们怀有慈悯：‘怎么样做，我的诸弟子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成为财富继承者？’
诸比丘，如果你们成为我的财富继承者，而不是法继承者，那么，你们会因此而被认为：‘导师的诸弟子作为财富继承者而住，而不是法继承者。’我也会因此而被认为：‘导师的诸弟子作为财富继承者而住，而不是法继承者。’
诸比丘，如果你们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是财富继承者，那么，你们会因此而被认为：‘导师的诸弟子作为法继承者而住，而不是财富继承者。’我也会因此而被认为：‘导师的诸弟子作为法继承者而住，而不是财富继承者。’
诸比丘，因此，你们要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要成为财富继承者。我于你们怀有慈悯：‘怎么样做，我的诸弟子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成为财富继承者？’”
30 “诸比丘，假设在此，我已经吃完饭，已经尽所需，已经吃好、吃饱，吃得满意、吃得满足，我还有多余的可以丢弃的托钵食。此时，两位饥饿、无力的比丘到来。我对他们如下说道：‘诸比丘，我已经吃完饭，已经尽所需，已经吃好、吃饱，吃得满意、吃得满足，我还有多余的可以丢弃的托钵食。你们如果愿意，那么请吃。如果你们不吃，我现在就要丢到无草的地方或沉入无生物的水里。’
于是，一位比丘如下思考：‘世尊已经吃完饭，已经尽所需，已经吃好、吃饱，吃得满意、吃得满足，世尊还有多余的可以丢弃的托钵食。如果我们不吃，世尊现在就要丢到无草的地方或沉入无生物的水里。然而，此为世尊所说：“诸比丘，你们要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要成为财富继承者。”此托钵食即是某种财富。我不吃此托钵食，像这样饥饿和无力地度过此一昼夜如何？’他没有吃此托钵食，而是像这样饥饿和无力地度过此一昼夜。
第二位比丘如下思考：‘世尊已经吃完饭，已经尽所需，已经吃好、吃饱，吃得满意、吃得满足，世尊还有多余的可以丢弃的托钵食。如果我们不吃，世尊现在就要丢到无草的地方或沉入无生物的水里。我吃此托钵食，除去饥饿和无力，度过此一昼夜如何？’他吃了此托钵食，除去饥饿和无力，度过此一昼夜。
诸比丘，对此如何思考？与吃了此托钵食，除去饥饿和无力，度过此一昼夜的彼比丘相比，其前一位比丘更应受到尊敬，更应受到赞赏。此为何故？诸比丘，因为对于该比丘，其长久地朝向少欲、知足、节制、易养、勤精进。诸比丘，因此，我说，你们要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要成为财富继承者。我于你们怀有慈悯：‘怎么样做，我的诸弟子成为我的法继承者，而不成为财富继承者？’”
此为佛陀所说。说完以后，善逝从坐具上站起，走入精舍。
31 佛陀离开后不久，尊者舍利弗对比丘众说道：“诸朋友。”
“尊者。”彼比丘众应答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如下说道：“诸朋友，仅仅依据什么，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又仅仅依据什么，住于远离的导师其弟子随学远离？”
“尊者，我们从远处前来，就是为了在舍利弗尊者面前详细了解此言说的含义。请舍利弗尊者解释此言说的含义。听闻舍利弗尊者的解释，诸比丘将加以忆持。”
“那么，诸朋友，你们仔细听，充分作意。我来说。”
“好，尊者。”彼比丘众应诺尊者舍利弗。
尊者舍利弗如下说道：“诸朋友，仅仅依据什么，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诸朋友，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没有舍断该法。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先行者，于远离成为放弃责任者。
因此，诸朋友，长老比丘因为三个原因成为被呵责者。‘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因为此第一个原因，长老比丘成为被呵责者。‘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没有舍断该法。’因为此第二个原因，长老比丘成为被呵责者。‘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先行者，于远离成为放弃责任者。’因为此第三个原因，长老比丘成为被呵责者。诸朋友，长老比丘因为此三个原因成为被呵责者。
因此，诸朋友，中坚比丘因为三个原因成为被呵责者。‘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因为此第一个原因，中坚比丘成为被呵责者。‘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没有舍断该法。’因为此第二个原因，中坚比丘成为被呵责者。‘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先行者，于远离成为放弃责任者。’因为此第三个原因，中坚比丘成为被呵责者。诸朋友，中坚比丘因为此三个原因成为被呵责者。
因此，诸朋友，新参比丘因为三个原因成为被呵责者。‘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因为此第一个原因，新参比丘成为被呵责者。‘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没有舍断该法。’因为此第二个原因，新参比丘成为被呵责者。‘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先行者，于远离成为放弃责任者。’因为此第三个原因，新参比丘成为被呵责者。诸朋友，新参比丘因为此三个原因成为被呵责者。
诸朋友，仅仅依据这些，导师住于远离，弟子不随学远离。
32 “然而，诸朋友，仅仅依据什么，导师住于远离，弟子随学远离？
诸朋友，导师住于远离，弟子随学远离。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舍断该法。不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放弃责任者，于远离成为先行者。
因此，诸朋友，长老比丘因为三个原因成为被称赞者。导师住于远离，弟子随学远离。’因为此第一个原因，长老比丘成为被称赞者。‘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舍断该法。因为此第二个原因，长老比丘成为被称赞者。‘不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放弃责任者，于远离成为先行者。’因为此第三个原因，长老比丘成为被称赞者。诸朋友，长老比丘因为此三个原因成为被称赞者。
因此，诸朋友，中坚比丘因为三个原因成为被称赞者。‘导师住于远离，弟子随学远离。’因为此第一个原因，中坚比丘成为被称赞者。‘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舍断该法。’因为此第二个原因，中坚比丘成为被称赞者。‘不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放弃责任者，于远离成为先行者。’因为此第三个原因，中坚比丘成为被称赞者。诸朋友，中坚比丘因为此三个原因成为被称赞者。
因此，诸朋友，新参比丘因为三个原因成为被称赞者。飞导师住于远离，弟子随学远离。’因为此第一个原因，新参比丘成为被称赞者。‘导师教导应舍断的法，其舍断该法。’因为此第二个原因，新参比丘成为被称赞者。‘不成为奢侈者、怠慢者，于堕落成为放弃责任者，于远离成为先行者。’因为此第三个原因，新参比丘成为被称赞者。诸朋友，新参比丘因为此三个原因成为被称赞者。
诸朋友，仅仅依据这些，导师住于远离，弟子随学远离。”
33 “因此，诸朋友，贪是恶，嗔是恶。为了贪的舍断，为了嗔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因此，诸朋友，愤是恶，恨是恶。为了愤的舍断，为了恨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诸朋友，虚伪是恶，害意是恶。为了虚伪的舍断，为了害意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诸朋友，嫉妒是恶，悭吝是恶。为了嫉妒的舍断，为了悭吝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诸朋友，诳惑是恶，谄曲是恶。为了诳惑的舍断，为了谄曲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诸朋友，固执是恶，激愤是恶。为了固执的舍断，为了激愤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一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诸朋友，骄慢是恶，过慢是恶。为了骄慢的舍断，为了过慢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王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诸朋友，痴迷是恶，放逸是恶。为了痴迷的舍断，为了放逸的舍断，有中道，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那么，诸朋友，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是什么？其就是八正道，即正见、正思、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朋友，此就是作眼者，是作智者，为了寂止、为了证智、为了正觉、为了涅槃而转起的彼中道。”
此为尊者舍利弗所说，彼比丘众内心喜悦，欢喜尊者舍利弗所说。
(法继承者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