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大迦旃延尊者住在摩偷羅的緊陀園。
摩偷羅的國王阿槃提子聽到這個消息: “迦旃延沙門住在摩偷羅的緊陀園,他的好名聲遠播,是一位智者、成熟、有智慧、多聞、善於解說、善於議論、年長的阿羅漢。” 他心想: “去看這樣的阿羅漢是很有益處的。”
於是,阿槃提子王吩咐安排多部車輛,然後登上御駕,和大批隨從的車輛一起出發去見大迦旃延尊者。當車輛到了車路的盡頭時,他下車徒步走到大迦旃延尊者那裏。阿槃提子王和大迦旃延尊者互相問候,作了一些悅意的交談,站在一邊,然後對大迦旃延尊者說: “大迦旃延賢者,婆羅門這樣說: ‘只有婆羅門才是高種姓,其餘都是低種姓;只有婆羅門才是白種姓,其餘都是黑種姓;只有婆羅門才清淨,不是婆羅門便不清淨;婆羅門是梵天之子,是梵天的後裔,從梵天的口中出生;婆羅門由梵天所生、由梵天所化,是梵天的繼承者。’ 大迦旃延賢者對婆羅門這種說話怎麼說呢?”
“大王,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大王,用這法義來質詢,便可知道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
“大王,你認為怎樣,如果一個剎帝利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剎帝利、婆羅門、吠舍、首陀羅是否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呢?”
“大迦旃延賢者,如果一個剎帝利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剎帝利、婆羅門、吠舍、首陀羅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
“大王,你認為怎樣,如果一個婆羅門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婆羅門、吠舍、首陀羅、剎帝利是否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呢?”
“大迦旃延賢者,如果一個婆羅門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婆羅門、吠舍、首陀羅、剎帝利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
“大王,你認為怎樣,如果一個吠舍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吠舍、首陀羅、剎帝利、婆羅門是否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呢?”
“大迦旃延賢者,如果一個吠舍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吠舍、首陀羅、剎帝利、婆羅門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
“大王,你認為怎樣,如果一個首陀羅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首陀羅、剎帝利、婆羅門、吠舍是否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呢?”
“大迦旃延賢者,如果一個首陀羅有很多財富、產業、金銀或珠寶,為他工作的首陀羅、剎帝利、婆羅門、吠舍都要早起遲睡,要做各種工作,要令他滿意,要對他尊敬。”
“大王,你認為怎樣,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是否平等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真的是平等的。我看不見當中有任何不同。”
“大王,用這法義來質詢,便可知道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剎帝利殺生、偷盜、邪淫、妄語、兩舌、惡口、綺語、貪欲、瞋恚、邪見,在身壞命終之後是否會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一個剎帝利殺生、偷盜、邪淫、妄語、兩舌、惡口、綺語、貪欲、瞋恚、邪見,在身壞命終之後是會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的。我認為是這樣的,我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這樣的。”
“大王,十分好。你所想的十分好,你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十分好。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婆羅門、一個吠舍、一個首陀羅殺生、偷盜、邪淫、妄語、兩舌、惡口、綺語、貪欲、瞋恚、邪見,在身壞命終之後是否都會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一個婆羅門、一個吠舍、一個首陀羅殺生、偷盜、邪淫、妄語、兩舌、惡口、綺語、貪欲、瞋恚、邪見,在身壞命終之後都是會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的。我認為是這樣的,我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這樣的。”
“大王,十分好。你所想的十分好,你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十分好。
“大王,你認為怎樣,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是否平等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真的是平等的。我看不見當中有任何不同。”
“大王,用這法義來質詢,便可知道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剎帝利遠離殺生、遠離偷盜、遠離邪淫、遠離妄語、遠離兩舌、遠離惡口、遠離綺語、不貪欲、不瞋恚、正見,在身壞命終之後是否會投生在善趣、天界之中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一個剎帝利遠離殺生、遠離偷盜、遠離邪淫、遠離妄語、遠離兩舌、遠離惡口、遠離綺語、不貪欲、不瞋恚、正見,在身壞命終之後是會投生在善趣、天界之中的。我認為是這樣的,我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這樣的。”
“大王,十分好。你所想的十分好,你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十分好。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婆羅門、一個吠舍、一個首陀羅遠離殺生、遠離偷盜、遠離邪淫、遠離妄語、遠離兩舌、遠離惡口、遠離綺語、不貪欲、不瞋恚、正見,在身壞命終之後是否都會投生在善趣、天界之中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一個婆羅門、一個吠舍、一個首陀羅遠離殺生、遠離偷盜、遠離邪淫、遠離妄語、遠離兩舌、遠離惡口、遠離綺語、不貪欲、不瞋恚、正見,在身壞命終之後都是會投生在善趣、天界之中的。我認為是這樣的,我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這樣的。”
“大王,十分好。你所想的十分好,你從阿羅漢那裏所聽的也是十分好。
“大王,你認為怎樣,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是否平等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真的是平等的。我看不見當中有任何不同。”
“大王,用這法義來質詢,便可知道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剎帝利偷竊、搶劫、爆竊、攔途截劫或侵犯別人妻子,你的衙差捉了那個盜賊罪犯後押到你面前,然後說: ‘大王,這是一個盜賊罪犯,請你對他作出判罰吧。’ 你會對他怎樣做呢?”
“大迦旃延賢者,我或會處死他,或會沒收他的財物,或會放逐他,或會看情況而作出判罰。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他已經不是之前剎帝利的身份,已經成為一個盜賊。”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婆羅門、一個吠舍、一個首陀羅偷竊、搶劫、爆竊、攔途截劫或侵犯別人妻子,你的衙差捉了那些盜賊罪犯後押到你面前,然後說: ‘大王,這是一些盜賊罪犯,請你對他們作出判罰吧。’ 你會對他們怎樣做呢?”
“大迦旃延賢者,我都是或會處死他們,或會沒收他們的財物,或會放逐他們,或會看情況而作出判罰。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他們已經不是之前婆羅門、吠舍、首陀羅的身份,已經成為一些盜賊。”
“大王,你認為怎樣,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是否平等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真的是平等的。我看不見當中有任何不同。”
“大王,用這法義來質詢,便可知道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剎帝利剃掉頭髮和鬍鬚,穿著袈裟衣,從家庭生活中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他遠離殺生、遠離偷盜、遠離妄語,一天只吃一餐,修習梵行,具有戒行,具有善法。你會對他怎樣做呢?”
“大迦旃延賢者,我或會對他作禮;或會起立,請他就坐;或會供養他衣服、食物、住處、藥物及其他用品;或會如法保護他。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他已經不是之前剎帝利的身份,已經成為一位沙門。”
“大王,你認為怎樣,一個婆羅門、一個吠舍、一個首陀羅剃掉頭髮和鬍鬚,穿著袈裟衣,從家庭生活中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他們遠離殺生、遠離偷盜、遠離妄語,一天只吃一餐,修習梵行,具有戒行,具有善法。你會對他們怎樣做呢?”
“大迦旃延賢者,我或會對他們作禮;或會起立,請他們就坐;或會供養他們衣服、食物、住處、藥物及其他用品;或會如法保護他們。這是什麼原因呢?因為他們已經不是之前婆羅門、吠舍、首陀羅的身份,已經成為一些沙門。”
“大王,你認為怎樣,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是否平等呢?你的看法怎麼樣呢?”
“大迦旃延賢者,在這情形之下,這四種種姓真的是平等的。我看不見當中有任何不同。”
“大王,用這法義來質詢,便可知道婆羅門這種說話只是世間的一種噪音。”
當大迦旃延尊者說了這番話後,阿槃提子王對他說: “大迦旃延賢者,妙極了!大迦旃延賢者,妙極了!大迦旃延賢者能以各種不同的方式來演說法義,就像把倒轉了的東西反正過來;像為受覆蓋的東西揭開遮掩;像為迷路者指示正道;像在黑暗中拿著油燈的人,使其他有眼睛的人可以看見東西。我皈依大迦旃延賢者、皈依法、皈依比丘僧。願大迦旃延賢者接受我為優婆塞,從現在起,直至命終,終生皈依!”
“大王,你不要皈依我,你要皈依世尊,我也是皈依世尊的。”
“大迦旃延賢者,現在世尊.阿羅漢.等正覺住在哪裏呢?”
“大王,現在世尊.阿羅漢.等正覺已經入滅了。”
“大迦旃延賢者,如果我知道世尊.阿羅漢.等正覺距離這裏十由旬,我會走十由旬的路去見他。如果我知道世尊.阿羅漢.等正覺距離這裏二十、三十、四十、五十以至一百由旬,我都會走一百由旬的路去見他。但是世尊已經入滅了,我現在皈依已經入滅的世尊、皈依法、皈依比丘僧。願大迦旃延賢者接受我為優婆塞,從現在起,直至命終,終生皈依!”
摩偷羅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