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離大林的尖頂講堂。
這時候,婆蹉種遊方者居住在遊方者的單一白蓮園。
在上午,世尊穿好衣服,拿著大衣和缽入毗舍離化食。他心想: “現在入毗舍離化食時候還早,讓我先往遊方者的單一白蓮園,去婆蹉種遊方者那裏吧。”
於是,世尊前往遊方者的單一白蓮園,去婆蹉種遊方者那裏。婆蹉種遊方者從遠處看見世尊前來,便對他這樣說: “大德世尊,請過來,歡迎到來。大德世尊,你很久沒有到來了。大德世尊,座位已經預備好了,請坐。”
世尊坐在為他預備好的座位上,婆蹉種遊方者以一低座坐在一邊。婆蹉種遊方者對世尊說: “大德,我聽人們說: ‘喬答摩沙門是一位全知者、全見者;無論行走、站立、睡覺、睡醒,這種無所不知的知見都一直常在,保持不失。’ 大德,世尊是不是這樣說的呢?大德,這樣說會不會變成誹謗世尊呢?怎樣才是跟隨法義的解說,不會受到同門的責難呢?”
“婆蹉,我不是這樣說的。這是以不真實的說話來誹謗我。”
“大德,世尊是怎樣說的呢?大德,怎樣說才不會變成誹謗世尊呢?怎樣才是跟隨法義的解說,不會受到同門的責難呢?”
“婆蹉,應這樣說: ‘喬答摩是一位三明沙門。’ 這樣才不會變成誹謗我。這樣才是跟隨法義的解說,不會受到同門的責難。
“婆蹉,我可隨自己的意欲,憶起過去無數生的事情──不論一生、兩生、三生、百生、千生、百千生,不論無數的成劫、無數的壞劫、無數的成壞劫──在那一生之中是什麼姓名,什麼種族,什麼種姓,吃什麼食物,體會什麼苦與樂,壽命有多長,死後又投生到另一生;而在另一生之中又是什麼姓名,什麼種族,什麼種姓,吃什麼食物,體會什麼苦與樂,壽命有多長,死後又再投生到另一生。我能憶起過去無數生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細節。
“婆蹉,我可隨自己的意欲,以清淨及超於常人的天眼,看見眾生怎樣死後再次投生;知道不同的業使眾生在上等或下等、高種姓或低種姓、善趣或惡趣的地方投生──這些眾生由於具有身不善行、口不善行、意不善行,責難聖者,懷有邪見,做出由邪見所驅動的業,因此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那些眾生由於具有身善行、口善行、意善行,稱讚聖者,懷有正見,做出由正見所驅動的業,因此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在善趣、天界之中。
“婆蹉,我清除各種漏,現生以無比智來體證無漏、心解脫、慧解脫。
“婆蹉,應這樣說: ‘喬答摩是一位三明沙門。’ 這樣才不會變成誹謗我。這樣才是跟隨法義的解說,不會受到同門的責難。”
世尊說了這番話後,婆蹉種遊方者對他說: “喬答摩賢者,有沒有任何一個在家人,不斷除家庭的結縛,能在身壞命終之後得到苦的終結呢?”
“婆蹉,沒有任何一個在家人,不斷除家庭的結縛,能在身壞命終之後得到苦的終結。”
“喬答摩賢者,有沒有任何一個在家人,不斷除家庭的結縛,能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天上呢?”
“婆蹉,不單止一百,不單止二百,不單止五百,還有更多在家人,不斷除家庭的結縛,能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天上。”
“喬答摩賢者,有沒有任何一個邪命外道,能在身壞命終之後得到苦的終結呢?”
“婆蹉,沒有任何一個邪命外道,能在身壞命終之後得到苦的終結。”
“喬答摩賢者,有沒有任何一個邪命外道,能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天上呢?”
“婆蹉,我追憶之前九十一劫,沒有邪命外道能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天上,只有一人例外,而這個邪命外道是主張有善惡業、有善惡行的。”
“大德,在這個教派之中,即使投生天上也是缺乏的。”
“婆蹉,在這個教派之中,即使投生天上也是缺乏的。”
世尊說了以上的話後,婆蹉種遊方者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滿懷歡喜。
三明婆蹉種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