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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利養相應

一.頑強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在那裏,世尊對比丘說:“比丘們。”

比丘回答世尊:“大德。”

世尊說:“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二.魚鈎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就正如漁夫在深水湖中放下有肉的魚鈎,有些尋找肉食的魚會吞下它。吞下魚鈎的魚會遇上不幸,遇上災禍,被漁夫任意擺佈。

“比丘們,漁夫是邪惡者魔羅的意思。魚鈎是得著、供養、聲譽的意思。比丘們,任何一個比丘如果對得著、供養、聲譽生起味著、貪欲的話,這稱為吞下魔鈎的比丘。他會遇上不幸,遇上災禍,被邪惡者任意擺佈。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三.烏龜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從前,在深水湖中有一群大烏龜長期在那裏生活。有一次,年長烏龜對年幼烏龜說:‘龜兒,不要去有人跡的地方。’

“比丘們,但是年幼烏龜去了有人跡的地方,在那裏,獵人向牠射了一支連著長線的獵叉。牠回到年長烏龜那裏,年長烏龜從遠處看見年幼烏龜前來,便對牠說:‘龜兒,你沒去有人跡的地方吧?’

“‘龜父,我去了有人跡的地方。’

“‘龜兒,你沒有受傷害吧?’

“‘龜父,我沒有受傷害,不過有條長線一直都在後面連著我。’

“‘龜兒,你的確是受到傷害!龜兒,你的先輩都是這樣因獵人而遇上不幸、遇上災禍的。龜兒,你現在離去吧,你不再是我們的一份子了。’

“比丘們,獵人是邪惡者魔羅的意思。獵叉是得著、供養、聲譽的意思。長線是喜貪的意思。比丘們,任何一個比丘如果對得著、供養、聲譽生起味著、貪欲的話,這稱為中了獵叉的比丘。他會遇上不幸,遇上災禍,被邪惡者任意擺佈。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四.長毛野羊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就正如一隻長毛野羊走進了荊棘叢,牠被鈎在那裏,綁在那裏,困在那裏;在那裏遇上不幸,遇上災禍。同樣地,一些內心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征服和擺佈的比丘,在上午穿好衣服,拿著大衣和缽入村落或市鎮化食,他們被鈎在那裏,綁在那裏,困在那裏;在那裏遇上不幸,遇上災禍。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五.推糞甲蟲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就正如一隻推糞甲蟲,以糞球為先,以糞球為前,滿身都是糞,當牠推著一團大糞球的時候,便向其他推糞甲蟲炫耀:‘我以糞球為先,以糞球為前,滿身都是糞,我推著這團大糞球!’

“比丘們,同樣地,一些內心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征服和擺佈的比丘,在上午穿好衣服,拿著大衣和缽入村落或市鎮化食,他們吃飽食物,受邀請明天接受食物,得到足夠的化食。他們回到叢林,在比丘大眾之中自誇:‘我吃飽食物,受邀請明天接受食物,得到足夠的化食;我還取得衣服、食物、住處、醫藥用品呢!其他比丘便少福德、沒能力了,不能取得衣服、食物、住處、醫藥用品。’

“比丘們,他們內心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征服和擺佈,在其他好戒行的比丘面前炫耀自己。這些愚癡的人為自己長期帶來損害和苦惱。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六.雷電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雷電會襲擊哪些人呢?得著、供養、聲譽會襲擊那些修行還沒有取得圓滿的學人──比丘們,雷電是得著、供養、聲譽的意思。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七.毒箭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毒箭會襲擊哪些人呢?得著、供養、聲譽會襲擊那些修行還沒有取得圓滿的學人──比丘們,毒箭是得著、供養、聲譽的意思。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八.豺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你們有沒有在黎明時分聽見豺的叫聲呢?”

“大德,有。”

“比丘們,那隻老豺患了癬疥。牠受癬疥的影響,無論去到空處、樹下或曠野,都不會感到愉悅;無論在哪裏行走、哪裏站立、哪裏坐下或哪裏躺臥,都會在那裏遇上不幸,遇上災禍。

“比丘們,同樣地,一些比丘內心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征服和擺佈,無論去到空處、樹下或曠野,都不會感到愉悅;無論在哪裏行走、哪裏站立、哪裏坐下或哪裏躺臥,都會在那裏遇上不幸,遇上災禍。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九.旋風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天空上會颳起一陣旋風,雀鳥被捲進那裏時,會被扯得身首異處。

“比丘們,同樣地,一些內心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征服和擺佈的比丘,在上午,穿好衣服,拿著大衣和缽入村落或市鎮化食,他們不防護身,不防護口,不防護心,沒有保持念,不約束六根,在看見一些衣服穿得歪斜或穿得少的婦女時,貪欲便侵蝕他們的心。他們的內心受貪欲所侵蝕,因此便放棄修學,返回低俗的生活之中。他們的衣被別人拿去,他們的缽被另一個人拿去,他們的坐具被另一個人拿去,他們的針筒被另一個人拿去,就像被旋風扯得身首異處的雀鳥那樣。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十.有偈頌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我看見一些人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

“比丘們,我看見一些人內心受沒有供養所征服和擺佈,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

“比丘們,我看見一些人內心受供養和沒有供養兩者所征服和擺佈,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在惡趣、地獄之中。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世尊.善逝.導師說了以上的話後,進一步再說:

“供養無供養,

身處兩者中,

心定俱不動,

住於不放逸。

恆常作禪修,

觀見細妙法,

除執得心悅;

此人是善士。”

第一品完

十一.缽之一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我清楚知道一些人的心: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一個裝滿銀粉的金缽,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卻看見他們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而故意說妄語。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十二.缽之二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一個裝滿金粉的銀缽,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三.金幣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一枚金幣,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四.百枚金幣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百枚金幣,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五.飾金幣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一枚飾金幣,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六.百枚飾金幣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百枚飾金幣,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七.遍地黃金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遍地黃金,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八.大量物質利益

……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大量物質利益,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十九.生命

……之前他們即使失去生命,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

二十.美女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我清楚知道一些人的心:之前他們即使可得到一個全國最美麗的美女,也不會因此而故意說妄語。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卻看見他們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而故意說妄語。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第二品完

二十一.女士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一個跟女士相處而內心持續不受擺佈的人,內心或會持續受供養所擺佈。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二十二.美女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一個跟全國最美麗的美女相處而內心持續不受擺佈的人,內心或會持續受供養所擺佈。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二十三.獨子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一位有敬信的優婆夷會對她鍾愛的獨子作出這正確的祝願:‘兒子,如果你過在家的生活,願你做到像質多居士和阿臘毗人訶達迦那樣!兒子,如果你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願你做到像舍利弗和目犍連那樣;但當你還是一個修行還沒有取得圓滿的學人時,願你不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妨害!’

“比丘們,在我的優婆塞弟子之中,質多居士和阿臘毗人訶達迦就是一個榜樣和典範。比丘們,在我的比丘弟子之中,舍利弗和目犍連就是一個榜樣和典範。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能妨害那些修行還沒有取得圓滿的學人比丘。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二十四.獨女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一位有敬信的優婆夷會對她鍾愛的獨女作出這正確的祝願:‘女兒,如果你過在家的生活,願你做到像拘珠陀羅優婆夷和毗盧緊陀人難陀母那樣!女兒,如果你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願你做到像翅摩比丘尼和蓮花色比丘尼那樣;但當你還是一個修行還沒有取得圓滿的學人時,願你不受得著、供養、聲譽所妨害!’

“比丘們,在我的優婆夷弟子之中,拘珠陀羅優婆夷和毗盧緊陀人難陀母就是一個榜樣和典範。比丘們,在我的比丘尼弟子之中,翅摩比丘尼和蓮花色比丘尼就是一個榜樣和典範。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能妨害那些修行還沒有取得圓滿的學人比丘尼。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二十五.沙門婆羅門之一

“比丘們,不能如實知得著、供養、聲譽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如實知得著、供養、聲譽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二十六.沙門婆羅門之二

“比丘們,不能如實知得著、供養、聲譽集、滅、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如實知得著、供養、聲譽集、滅、味、患、離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二十七.沙門婆羅門之三

“比丘們,不知得著、供養、聲譽,不知得著、供養、聲譽集,不知得著、供養、聲譽滅,不知得著、供養、聲譽滅之道的沙門或婆羅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不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沒有沙門的得益,沒有婆羅門的得益,不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比丘們,能知得著、供養、聲譽,知得著、供養、聲譽集,知得著、供養、聲譽滅,知得著、供養、聲譽滅之道的沙門或婆羅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沙門,我視他們為一些真正的婆羅門。這些尊者有沙門的得益,有婆羅門的得益,能在現生之中親身以無比智來體證法義,然後安住在證悟之中。”

二十八.外皮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能擦破一個人的外皮,擦破外皮後便擦破內皮,擦破內皮後便擦破肉,擦破肉後便擦破腱,擦破腱後便擦破骨,擦破骨後便持續磨擦骨髓。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二十九.繩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能擦破一個人的外皮,擦破外皮後便擦破內皮,擦破內皮後便擦破肉,擦破肉後便擦破腱,擦破腱後便擦破骨,擦破骨後便持續磨擦骨髓。

“比丘們,就正如一個人的小腿被強壯的人用堅韌的毛繩綁著,之後他的小腿不斷受到磨擦,被擦破外皮,擦破外皮後便擦破內皮,擦破內皮後便擦破肉,擦破肉後便擦破腱,擦破腱後便擦破骨,擦破骨後便持續磨擦骨髓。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三十.比丘

“比丘們,我說,得著、供養、聲譽甚至能妨害一位漏盡阿羅漢比丘。”

世尊說了這番話後,阿難尊者對他說:“大德,得著、供養、聲譽怎樣妨害一位漏盡阿羅漢比丘呢?”

“阿難,我不是說得著、供養、聲譽能妨害他不動搖的心解脫。阿難,我說,當他不放逸、勤奮、專心一意的時候,得著、供養、聲譽能妨害他當下安住在樂之中。

“阿難,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阿難,你應這樣修學。”

第三品完

三十一.分裂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提婆達多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而分裂僧團。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三十二.善根

……提婆達多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導致斷了善根……

三十三.善法

……提婆達多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導致斷了善法……

三十四.淨法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提婆達多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導致斷了淨法。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三十五.離去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的靈鷲山。

這時候,提婆達多離去不久。在那裏,世尊因提婆達多而對比丘說:“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令到提婆達多自損與毀傷。

“比丘們,就正如芭蕉樹開花結子後便會令到芭蕉樹自損與毀傷,同樣地,得著、供養、聲譽令到提婆達多自損與毀傷。

“比丘們,又正如竹枝開花結子後便會令到竹枝自損與毀傷,同樣地,得著、供養、聲譽令到提婆達多自損與毀傷。

“比丘們,又正如蘆葦開花結子後便會令到蘆葦自損與毀傷,同樣地,得著、供養、聲譽令到提婆達多自損與毀傷。

“比丘們,又正如母騾懷胎後便會令到母騾自損與毀傷,同樣地,得著、供養、聲譽令到提婆達多自損與毀傷。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世尊.善逝.導師說了以上的話後,進一步再說:

“供養損害人,

如竹如芭蕉、

如蘆葦結子,

亦如騾懷胎。”

三十六.車

這是我所聽見的: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的竹園松鼠飼餵處。

這時候,阿闍世王子以五百輛車隨從去侍奉提婆達多,每天供養提婆達多五百碗牛乳飯。

一些比丘前往世尊那裏,對世尊作禮,坐在一邊,然後對世尊說:“大德,阿闍世王子以五百輛車隨從去侍奉提婆達多,每天供養提婆達多五百碗牛乳飯。”

“比丘們,不要欣羨提婆達多的得著、供養、聲譽。比丘們,只要阿闍世王子一直這樣來侍奉提婆達多,提婆達多的善法便將一直衰退,不會增長。

“比丘們,就正如一隻惡狗的鼻子被打,會被刺激得更加兇惡。同樣地,只要阿闍世王子一直這樣來侍奉提婆達多,提婆達多的善法便將一直衰退,不會增長。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三十七.母親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我清楚知道一些人的心:之前他們即使因為母親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卻看見他們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而故意說妄語。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三十八.父親

……之前他們即使因為父親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

三十九.兄弟

……之前他們即使因為兄弟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

四十.姊妹

……之前他們即使因為姊妹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

四十一.兒子

……之前他們即使因為兒子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

四十二.女兒

……之前他們即使因為女兒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

四十三.妻子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是頑強、辛辣、粗重的東西,能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

“比丘們,我清楚知道一些人的心:之前他們即使因為妻子的原因也不會故意說妄語。但過了一段時間後,卻看見他們內心受供養所征服和擺佈而故意說妄語。

“比丘們,得著、供養、聲譽這樣頑強、辛辣、粗重,能這樣妨害人們證得無上的安穩,因此,你們應這樣修學:捨棄得著、供養、聲譽,內心不讓得著、供養、聲譽擺佈。比丘們,你們應這樣修學。”

第四品完